柳萧萧用九慕阳的衣服蒙着脸锃锃地买了几盒胭脂就随便进了一间客栈，她迫不及待洗了一把脸然后精心地在脸上涂抹胭脂，一双柳眉被她描得纤细妩媚，细细粉饰的脸也就只剩下一双灵眸没有上妆。
“为什么你总要往脸上涂那么多东西？”倚站在梁柱旁的九慕阳略带不理解地问，每次触摸到她脸上的时候，指尖总会有一丝粘滑之感，看她的时候，也总觉得有一层雾阻挡他的丝线，他不喜欢这总感觉。
“喜欢。”柳萧萧拿下遮挡在侧脸的衣服，眼眸愣愣地看着镜中粉雕玉砌的自己，不觉陷入深远的沉思。
……
“让我来。”韦宇乔走到梳妆台前拈起画眉笔认真地给她画眉，柳苓羞涩地低下头，这可是他跟她第一次那么亲近，本以为他的心思只在庄园的生意上，没想到他也会给她画眉，而且那么温柔。
“你低着头，我怎么画？”韦宇乔邪魅低笑然后挑起她的下巴。
柳苓羞涩的目光不敢直视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看，她脸上泛起一阵烫热的红晕，纤凝如雪的俏脸清秀脱俗宛如由水晶雕琢出来的灵透，荡漾着诱人的涩红。
“苓儿……”韦宇乔轻喊了一声把手按在她的脸上，邪魅的眼眸有点蠢钝的恳求，“所有的脂粉都抵不过你这张素颜，可以把它留给我吗？只在我面前，不施一点脂粉。”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涂脂抹粉的。”柳苓低下头去又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去，韦宇乔想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可又怕她误会他是登徒浪子。
柳苓斜眼偷偷瞅了他一眼为难的样子，然后嘻笑说：“苓儿答应你，这张素颜只展现给你一个人看。”
“好！”韦宇乔激动地拉起她的双手，满脸深情地说，“它只属于我韦宇乔的，我……”
“宇乔，你忘情了。”柳苓羞涩地垂下眼帘想把手缩回来，韦宇乔紧抓着她的双手凝视着她的眼眸恳切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抓住了，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开，苓儿，嫁我为妻好吗？让我一辈子爱你呵护你，不让你们姐弟再受半点委屈。”
……
时过境迁，即使最后离开了他，沦落风尘，她依旧没有忘记当初的诺言，那张素颜属于他的、其他的人都不能亵渎。所以，若脸上没有涂粉她必定会用脸纱遮掩，这是唯一还能为他坚守的事情。
“呼……”柳萧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悬在眼眶的泪水强行压了回去，回过神来的时候，九慕阳已经到了跟前，一张冰冷的脸向她俯贴靠近，柳萧萧缩起右肩旁向后倾怯怯地看着他，她轻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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