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沉默而压抑。许茹很随意,吃两三口就会喝一口咖啡,叉一块水果吃。而童年只是低头吃眼前的食物。
去学校的路上也很安静。车里放着电台的歌,是首法语歌。女歌手用低哑的嗓音演绎了一段忧伤而刻骨铭心的爱情,声声入耳催人心。
童年看着窗外,天气真的好冷了,几乎每个行人都是行色匆匆,脖子上围着各色的围巾。
她抱紧了书包,呆呆地看那只玩偶。
“好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妈下午来接你。”许茹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画了层淡妆,像朵百合一个柔美。“再去帮你买几身衣服,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
童年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她下了车,外面的冷风呼呼灌进她的衣袖,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童年目送着车开远,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穿着粉色毛呢的外套,衣摆有一圈蕾丝,帽子上还有个大大的猫耳朵。
然后她裹紧了围巾,朝大门走过去。
……
下午的天色更加阴沉。乌压压的天空灰白一片,童年坐在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就想起了江南。
江南的老屋都是这种颜色的墙壁。
“叮咚。”
短信提示。
童年打开手机,是沈慕折的短信。
【沈慕折:今天还好吗?】
童年回了句,【童年:我没事了:)】
马上,短信又过来了。
【沈慕折:晚上一起吃饭?】
童年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好久,才按下。
【童年:不好意思啦,今天有考试呢。】
【沈慕折:哦,那你要加油啊,傻姑娘。】
童年咬住嘴唇,这次她笑不出来了。
【童年:我很聪明的!】
【沈慕折:是是是,遵命。】
童年不再去看屏幕,她锁了屏,然后把手机藏进口袋里。
外面又是阵风呼啸而过,干秃秃的枝桠摇摆着,连落叶都飞得不见了踪影。
童年站起身,一步步走近风里。她的头发被吹得飞散,有些发丝打在脸上,很痛。
“看天色,好像要下雪呢。”
她说着,步步远去。粉色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褪色般的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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