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够轻易开始的,我必须要等来那一个人给我眷顾,必须。
琼林园,我曾于万千个夜晚在此独坐,看夜尽天明。只因我记得,夏侯琊曾在此对钟离渺许下了倾世的诺言。为这肝肠寸断的话语,我等了足足两年。
一个情深似海的男子,就这么独独的让我品味着。而这两年里,钟离渺生下了皇子夏侯君和公主夏侯秋。
寂寞,孤独,如同姜语离所言,可以杀死一个女人的心。然而,我在这孤独和寂寞里领略了一个天下。
可是我还是在等待。
仍记,那一夜,夏侯琊踏月而来,望着我手下的棋局,以一种莫名的神情问我:“你是哪一个宫的宫女?”
他忘记了我,生生的就这样将我从他的记忆了抹灭,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隐约,我听见心底的撕裂声。
而我亦不能责怪,不是因为他是天子,而是因为他是情种。
我嫣然一笑告诉他,我是那云端的仙子。
他一时吃惊,后有怀疑。
“仙子?竟然愚弄于当朝天子?”
“天子?”
我不看他,悄然在棋局上厮杀。
“敢问,阁下何来天子之气?”
良久,并无回音,再回头相看,他似有怔住。
是啊!两年了,当初的少年天子,如今已然成熟了。那年我眼中的如玉少年,而今已不一样了。他的眼睛不再清晰,他的心亦不再笃定,他的情已然有了怀疑。毕竟,钟离渺的骄纵是无法叫人永远适应的,那是一种像火一般的骄纵,能将人烧得灰飞烟灭。
“渠凌宫,音婕妤,请皇上恕罪。”放下手中的棋,我款款的跪地,朝他拜下。
然而静待许久,仍未见回声,再抬头时,早已人影皆去。
原以为,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惊鸿掠,却自那之后,他竟夜夜来观我下棋。
他无声,我亦无声。
终究,在那一个雨水滂沱的夜里,他听着轰隆的雷声,默然开口。
“虚於国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存在光明或者和黑暗里的人,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责任,就必须如何去胸怀天下。”
我停止了棋盘之上的围攻,听着他的浅语,那声声的字句,就像多年前连城太后的凄哀之语。我不敢看他,我怕看见他的眼眸中伤痕无数,他藏了多少的悲凉,又掩埋了多少忧伤?
电闪雷鸣中,他牵起了我的手:“你是否还在等?”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却收回了他紧握手心的手。
“妾身在等,等虚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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