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元摇头,回手指指窗子:“你看看那个,就知道我没理由那么想。”
我诧异地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异样。除非闵希元是指窗子已经关上,绸纱窗帘不再随风飘动,而是静若处子地垂下来——风被关在外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是我送她的,婚纱。”语气如常。
我睁大了双眼:用婚纱挂窗子?践踏人自尊是恁地?
父亲也静了半晌,不知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我也不意外,人同此心,何况他们有同一个遗憾。
“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什么还要说?”父亲仍铿锵地问下去。
闵希元笑笑,真像是有‘当爱已成往事’的胸怀:“我至少要和你们有相同的资格吧?”
“这不能作为伤害一个人的理由。”
“我承认开始我是自私,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想得到她;但到后来,为她着想,我是真的认为她该知道真相。”
父亲忽然笑了,与其说是笑,不如说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你知道什么是为一个人着想吗?”
乔姨见闵希元不语,也参与进来,二打一:“像你那样忽然一下子搬到她家对门住、忽然一下子又搬走了,就是为她着想?”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父亲又是那种我熟悉到不行的轻蔑口吻。
“希晟磬,你这个人,总以为自己是上帝一样,希元又有什么义务向你解释?”乔姨显然是早就看不惯父亲一路紧逼的态度了。
“乔安,算了。”反而是闵希元拦在里面,一副万事都不在乎的架势,“我这次回来,一是参加家轩的婚礼,再者,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希尔教授去世了,上个月。”
父亲看我一眼:“你先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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