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街道倒是很宽敞，不知道是否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行人稀少，连车子都是偶尔才过几辆，白杨树的叶子还是那么多，却无论如何也显不出郁郁葱葱的样子了，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很是萧索。
“这里真干净！”李小良缩在林海身边感叹着。
林海侧着眼看她，心里迷惑她那个“干净”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说地面啦！”李小良敲了敲他的头：“知道吗，我为什么左手一直握着拳。”
“呃？”虽然一直就注意到，她总是习惯性地左手握拳，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深究的动作吧？
“因为，可以把它藏起来啊。”李小良翘了翘大拇指，“藏起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还有，家里布结界，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呢。”
“这样啊。”那样也许会好受很多吧，之前自己的担心未免太多余。
“不然你以为。一个人走在路上，飘来飘去那么多东西跟我打招呼，不烦死我才怪呢！”
看李小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林海忍不住笑起来。
“很好笑吗？嗯？！”
“不是……那个，你有没有觉得，它长得像一只蝴蝶？”林海抓起她的大拇指。
“是吗？”李小良看着自己的手，一脸好奇：“真的耶！蓝色的蝴蝶！哈哈……”
“也许，它有特殊的意义也说不定呢。”
“不知道，没有人说过。”
“对了，那天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跟你，是认识的哦？”
“哪个啊？”
“就是在校门口拉二胡的那个啊。”
“你怎么还记得啊？！”
“啊，丢人的事情，当然记得。”
“呵呵，那是，我外公。”
“外公？！”林海站住了。
“是啊，我十二岁的时候，他突然来到福利院，说我是他女儿的孩子，就把我带走了，乌蒙也是他给我的，他说把拇指藏起来就看不到那些东西了，但是，我不能逃避这个身份。”
“什么身份？”
“灵媒。我们是可以跟一切生灵交谈的一类人。”
“那，他有没有说起你的爸爸妈妈？”
“没有。”李小良面无表情。“可能，他觉得还不是时候吧。”
“哦……”林海握着李小良的手紧了紧。“这样一个身份，是不是也背负很多责任？”
“对啊，所以有时候就管管你们同学那些闲事啊……”李小良突然露出邪恶的笑容：“嘿嘿，外公说，偶尔也可以收费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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