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失言了。”苏怀月低着头，暗自翻了个白眼，口中的声音却是恭敬。自从永寿宫审案之后，苏怀月已经有将近大半个月没有见到过白宸轩了，如今一见，倒还是如往常那般别扭的脾气。
“起来吧。”见她这般乖顺，白宸轩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因着苏家那台子事情，白宸轩对苏如瑄是怀着厌恶和恼怒的，可是在听到那日她与段凌儿说的话之后，白宸轩除了厌恶和恼怒外，对这苏如瑄便还多了几分好奇。
那她与段凌儿说的话，自然是有有心人传到白宸轩耳朵里的，初初听到时，白宸轩只觉得恼火，这苏如瑄的口气也实在是太大了。可是转念一想，她苏如瑄如今既不得自己宠爱，又没有了显赫的家世背景作为依靠，却还说得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也实在是有趣得很。
“不知陛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依言起身，苏怀月垂手站在一旁，轻轻抬眼看了白宸轩一眼，不带半分情绪地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了？”听她这般不咸不淡地问，白宸轩突然就有些不高兴了，这话的意思，是他不该来这里？她一个被冷落的弃妃，能得面圣的机会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可是她看起来确实这般不愿见到他的模样，白宸轩总觉得，自从冷宫出来之后，他在苏如瑄心中的地位就大不如前。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依旧是垂目恭敬地回答，苏怀月一面在心中猜测白宸轩此行的来意，一面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心中却是十分不解的。她实在想不出来，这白宸轩夜晚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臣妾是怕若是臣妾愚钝，不能很好地领悟圣心，耽误了陛下的事情就不好了，所以才多嘴一问。”
“你这些话，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从前就不见你这般伶牙俐齿？”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这算是白宸轩对苏如瑄最大的困惑了，虽说当初苏绍远刚刚回朝时，他怀疑过眼前这个苏如瑄的身份，可是瞧着她那般拼死护她家人的模样，瞧着苏绍远如同从前那般看护宠爱她的模样，又让白宸轩挑不出半分她不是苏如瑄的证据来，可是，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与从前的苏如瑄的确大有不同了。
“这些话，都是臣妾发自内心的罢了。”苏怀月叹了口气，终于抬头看向白宸轩，每次白宸轩这么问，她都忍不住想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这一次好歹忍住了。五年了，苏如瑄在他身边五年了，他从没有好好过问过苏如瑄半句，如今苏如瑄成了一抹游魂，被人顶替了，他终于发现不一样了，跑来不停追问，可是，他这样的追问有什么意义，再问，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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