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物匆匆变幻着,变幻着,越清冬已经基本上习惯了这种感觉。
这就代表着时间的移动,万物的妥协。
终于,眼前的画面在一个夜晚停滞了下来。
她穿着红衣,和一群孩子夜游在一座石板桥上,花灯冉冉,路边的贩夫走卒兜售着那些甜食冰饮。
那群孩子似乎很喜欢她,她就像是一只带着子鸡的母鸡,不过就算是慈祥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艳。
刚刚的时间变换应该已经过了很久了吧,她,那个名叫冬儿的少女,也应该彻底长成了一个熟透的女人。
但是在飘满了河灯的水上,她看见了一个还如少女的脸。
这就是所谓的驻颜术吗?女为悦己者容,她终究还是喜欢着那个名叫杜若的神人的。
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然而,在越清冬再次探查她的内心之时,却没有获得如何的足迹。
她学会了掩饰,还是说什么也没有发生?
越清冬不知道,只是,这个人在她心里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少,没有眼前的孩子重要。
五郎,是个调皮鬼,总是爱拿他弟弟四郎的玩具马。
他的弟弟,四郎,这个名字是秦嗔儿起的,嗔儿姓秦,这是她自己起的。
至于为什么,弟弟的数字在哥哥的前面,她的记忆不得而知。
六花是个爱哭鬼,明明是个男孩子,却总是拉着四郎的小手,似乎他是自己的布娃娃,可以诉说无尽的心事。
三路年纪最大,然而却不是最早被收留,又是在路上捡到的,所以被称之为三路。
大毛和二毛自个儿去逛了,他们年纪比三路要小一点,但是最懂事也最有主见,修为也是升得最快,往往不和这些小毛孩呆在一起。
另外,大毛和二毛是一对姐妹,师父恶趣味地给她们起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男孩儿的名字。
事实上,这群孩子都是孤儿,师父常年云游四海,捡破烂一样一个一个把这些弟子捡到了她和嗔儿的身旁。
她现在就带这这几个孩子逛夜市。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件清闲的活计。
孩子总是一个闹腾的玩意儿,不管他曾经是否有过孤儿的经历,不管他曾经是否身陷入地狱,只要打开一个开关,他们就能不断地闹腾。
比如,街边的棉花糖。
人手一个。
之后,糖蜜糕,灌藕,时新果子,逐渐也开始人手一个起来。
再之后,细画绢扇、细色纸扇、漏尘扇柄、异色影花扇、销金裙、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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