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洪荒之造化圣母

  再次醒转,我却是躺在一张甚是舒适的大床之上。这年头,跳河都能被救?而且浑身上下并无不适之感,作者想让我复活想疯了吧…等等,不对。

  摸了摸胸,平坦得叫人心碎。唔,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我又抬起手臂。骨节修长,棱角分明。这这这,难道我朝思暮想的,想要变成一个男子的夙愿终于被老天给听到了?

  我在狂喜和诡异两种情绪间来回切换了数次,心跳如擂鼓,最后情绪还是定格在了诡异上。缓了缓气,我还是决定先爬起来照照铜镜——就算是个男子,若长得不行,这桩买卖也亏得很。

  看见铜镜里那隐约的脸庞后,我仿若遭到雷劈。这脸,赫然便是赵国李泯。我方才被这脸的主人追赶至跳河,如今却变成了他,我与他,果然是命定的孽缘,斩不断,理不清。

  震惊归震惊,我倒是没有多余的态度,我们燕国皇室最讲究一个“装”字,这些年的皇族教养,即使我朽木难雕,也早已养成泰山崩于前不改面色的习惯。毕竟…若人人都有个如同嘉义一般的皇姐,谁都会有我这般的心理承受力罢。咳,扯远。

  但私以为,色可控,意却难控。我把自己当年那段蠢透了的暗恋看得很清楚,大道理我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可心口百味皆一齐涌上,涩涩的酸苦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沉淀而下。我自以为果决,说拿便拿说放便放,可按照嘉义的话来说,我毕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以为我已经断了所有念想,将心里仅剩的思虑都刨了个干净,但相思这种物事最为可恶,刨完,地底下还潜藏着更深的根系,怎么都拔不干净,一个劲地生生不息。

  只不过是照个镜子的功夫,无数思绪就像杂草似的疯长起来。毕竟这脸太过熟悉,我看了六年。

  现下发生的事既荒唐,又令人倍觉百感杂陈,其味难言。走走停停,我花了许久枯坐房内,勾起了内心不少前尘往事。

  六年前的我不学无术,在接触到肮脏的暗流时也从未往深里思考。若我当时细瞧几分,看见那”女孩“身上累累的伤;或者干脆什么都别说一走了之,事情也着实不会发展到如今地步。只可惜,这因就注定了这样的果。

  我理了理衣襟。嗯,今天穿了套宝蓝色的新衣,据说是今年邺城流行款,很得少女们的心。我小心翼翼趴到窗台上,摆了个自诩潇洒的姿势,然后清了清嗓子。

  小女孩扑闪了下长长的眼睫,望见趴在窗台上的我。

  她挑了挑眉,道:“柴房在左,茅房在右。你们燕国的小厮也忒不专业了些。”

  我脚下一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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