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见江雨脸忽然僵了一下，问：“怎么了？”
江雨没搭理王皓，回道：“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看了那张照片的影响，当时还觉得没什么，没想到后劲这么强，程野做噩梦了。
梦里，他一直在往前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好像被困在了一处地方。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身藏青色长袍，脚下是一双浅色布鞋，他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努力想要看清对方是谁。
“你是谁？”
对方不动，也不说话。
就在程野不耐烦往前跨了一步后，那人忽然说：“我就是你。”
程野愕然停住了，脚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醒来后，他有一种强烈的非现实感，一瞬间差点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记不清了。
还是江雨的声音唤醒了他。
“你怎么了？”江雨打开灯，站在他床边，皱着眉头看他。
“没事，做噩梦了。”程野抹去额上的冷汗，坐起身，从床梯滑下来。
江雨看着他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程野自己不知道，刚才他在噩梦里唯独说过的两句话都被江雨听到了，而且说这两句话时程野完全是不同的表情，就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江雨马上想起白天王皓给他们看的照片。
趁程野还在里面洗澡，江雨给王皓发了个消息：
—你们白天其实是想把照片给程野看吧？他到底怎么了？那张照片跟他有什么关系？
深更半夜的王皓不可能立马回过来，江雨发了一会儿呆，见程野出来，收拾好脸上的神情，状似轻松地拍了拍床铺：“要不你跟我睡？”
程野正用毛巾擦头发，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江雨没说话，下一秒：“不睡算了。”
“不不，睡。”程野反应极快，不等江雨躺下先一步跳到人床上，滚进去就不动了，好像在用行动证明你休想赶我下去。
坐着的江雨：“……”
由于程野刚还在擦头发，这一滚直接把毛巾滚不见了，倒是江雨的枕头湿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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