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夫人终于松口。
舜依听到喜极而泣。
但云夫人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目光闪着幽光看向坐在对过的明秀，嘴角边一点一点凝结出笑容。
明秀被她看得有些害怕，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膝盖上的黑色布裙。她在教会的贵族学校上中学，蓝色的中式上衣配一件西式的黑色百褶裙。后脑勺扎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到发尾用一根淡蓝色蕾丝带系成蝴蝶结。素面朝天，却是这个年纪最漂亮的时候，年轻朝气，而且她本身就生的十分清秀。
素时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扶着椅子慢腾腾地站起身，另一手扶着后腰，肚子太重了起身有些艰难。“明秀快进来坐。”她笑着招呼道，瘦削的脸上挤出的笑容有种白纸上揉皱的痕迹。
明秀站在门背后，面色犹疑地站了一会儿，听到她的话才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若有若无地扫视着素时的肚子。
察觉到她的目光，素时笑着道：“要摸一摸吗？”
明秀走到她面前，好奇的望着她的肚子，手伸出去还隔着一点距离没有落下。看样子有些胆怯，到底还是孩子，素时笑了起来，抓过她的手轻轻抚在自己肚子上。里头的孩子仿佛感知到外面马上翻动了一下。
“哈，他在动，在里面动。”明秀惊喜地叫了声，咧开嘴笑着，孩子的天性从她的面目中变现出来，素时顿时觉得她十分的可爱。肚脐眼那里动了动，素时带着她的手移到那里，明秀笑的愈发开心。
“我在肚子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子？”明秀问道，一双大眼睛清澈地望着她。
素时笑着道：“对呀。一个小小的生命，很神奇是不是？”
明秀怔怔地望着她的肚子，里头的动静已经没有了，她收回了手，面上的笑容也敛回去了，又是恢复成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小小的大人脸，违和的奇怪。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素时半俯下身子看她。觉得这样太过亲昵，明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睛游移到她面上来。
“这是你和舅舅的孩子吗？”
素时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笑着道：“是呀，怎么了？”
她不说话，低下头又看了一会儿她肚子，半响才抬起头，说道：“那为什么别人说这是你和别人的孩子？”
素时怔住了，声音都变了，问道：“谁说的？”
明秀望着她不说话。
素时着急了起来，手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询问：“别怕，来，告诉我，谁对你这么说的？你从哪儿听来的？”放低了声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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