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门诊确实相对来说轻松一点吧，但是我想很少有医学生是为了图日后工作轻松而选择读医科吧，至少清华的医学生不会这样想，如果正式实习的时候分到急诊我非常愿意，那是真正的‘救死扶伤’。也不是说医生有多崇高，但是，我们每当背书的时候心里面骂了编书的人一万遍却还是要死要活地学了这么多的知识，我们既然有这个能力，就必须有这个责任。不然国家白浪费资源培养我们了，我觉得把医生当作救世的超能力者都不为过。”
林鹤鸣突然对谢佳澍肃然起敬，“同桌你觉悟太高了！其实我觉得电视剧里还是太浮夸了，我还见过里面演有晕血晕针的呢，竟然还读到了硕士毕业，晕血晕针这事儿很隐性吗？填志愿之前应该清楚了吧？到底是谁逼着主角填的医科呀？导演为了让主角克服重重困难，这障碍设置的也太假了吧？”
“这个是太扯了，解剖课我们班的女生也只是中间去吐了两次，这是人家生理反应也没办法，然后还是一直观摩到结束，可能以后看到生孩子的时候会晕一下吧？”
林鹤鸣慢慢悠悠地说，“我现在仿佛能看到我们俩以后工作的样子，我在川藏某段隧道里头戴着脏脏的安全帽脚踩在泥泞的黄泥水里，站着和工人们吃着盒饭，我们已经练成了三四分钟就解决一顿饭的功夫，然后接着把头顶渗水的岩石层凝固住。”
“然后晚上十点我从手术室出来，消过毒之后赶紧扒拉几口就当晚饭了，紧接着要进行今天的第十台手术？”
“此时你已经不眠不休了72个小时......”
“那我离猝死也不远了。”
“开个玩笑，快吃吧。”
“对了，厉君阳怎么样了，寒假偶尔看到他发朋友圈，可都是借酒消愁啊。”谢佳澍有点担心，开学好几天了，也没见着厉君阳一次。
“他好着呢，让安无恙说了一顿，现在应该把酒戒了。”
“安无恙说了一顿，说啥了？”
“吃火锅那天我不是说，想挽回徐芷微得问安无恙吗，正好他给安无恙打电话那天，我在旁边，全听到了。”
寒假的某一天，温暖的书店三层的咖啡厅，安无恙和林鹤鸣相对坐着翻着地理书。
安无恙接到厉君阳的电话，“嗯......额......这个......嗯......”
“你口腔溃疡吗？”厉君阳认真地问。
“不是口腔溃疡，这个问题，我有什么办法呀？你问我能不能挽回徐芷微，我觉得是能的，但是首先要解决她现在的心结呀，你怎么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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