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近郊小巷的酒馆里，老板已经烫了二十多瓶陈酿黄酒，边上的空瓶慢慢多了起来。某男觉得聂璋有点不对劲，酒越喝越多，话却越来越少，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咙里灌。
“你是不是没带钱，把自己灌醉了，酒帐赖我头上？”某男抓住聂璋的手，不让他继续喝。
聂璋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某男也笑：“就你那抠门的尿性，哥知道很多年了。”
聂璋的眼睛微红，红晕把原本白皙的脸色染得很好看，他歪着头，看着某男，说：“你跟我一起读医科已经四年了，有后悔过吗？”
某男没料到聂璋会这样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当初是你救了我，也收留了我，我能这样平平安安地在大学里度日，已经很幸福了。”
聂璋笑道：“那么说，你现在每天都浸在蜜里，一会儿给你测个血糖，看是不是爆表了？！”
某男瞪眼道：“爆表倒好了！跟着你这四年，我哪天安省过啦?!明明住一个屋子，硬要两个门进出，装作不认识；明明台面上不认识彼此，却还要钻进人形面壳里，假扮你去应付那些人际关系，你知道你比我矮那么多，挤在那个壳里，我有多难受？！！还说每天浸在蜜里，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聂璋：“不亏心。”
某男：“要不要脸。”
聂璋：“不要脸。”
某男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和你师傅越来越像了。”
聂璋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着某男，说：“我师傅是个混蛋，我也是，对吗？”
某男摇摇头，又点点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道：“其实，当初我一点儿也不想呆在你身边，毕竟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牵扯的人物也太多，一桩桩带血的新仇旧怨，刻骨铭心。”他停了一下，苦笑道：“可很奇怪，两个根本不应该接近的人，却一起过了四年。”
聂璋拿过雕花的酒壶，给两个人都斟上酒，看着杯中物，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当初我留你在身边，因为欠你太多，也因为我认为咱俩基本没交集，所以四年前我要你别对我动情，你给了我一句白痴，现在呢？”
某男抓了抓头发，刚毅帅气的脸上，现出一丝痛苦，道：“我。。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聂璋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某男：“为什么要遵守这个承诺？是因为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某男冷笑道：“你想多了，要追杀我的人和妖精太多，我没地方去，至少跟着你，我还是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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