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是谁疯了
半夜四点的北海青年路，人流依旧。
我和百香果的父亲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生蚝满满一桌，我吃不下一个，酒，喝了很多，大碗大碗的酒，大口大口的喝。我也不知道喝进去的，有多少是酒，有多少是泪。
父亲很小就离开这个伤心的岛，出来打工了。他一直试着把奶奶接出岛，但都没有成功。我想原因不是奶奶疯了，而是岛上的教堂还威严忠贞的竖立着，奶奶还在等着爷爷，因为奶奶会这样想，如果她离开了岛，爷爷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她了，那，这辈子，还算是这辈子吗？
父亲最后一次劝奶奶离开岛，是父亲结婚前的几天。他把奶奶强行拖到码头，准备抱也要抱着奶奶上船，没想到奶奶挣脱后叫着他哥哥的小名直奔当年出事的地点。父亲追过去抱起了奶奶，奶奶说了一句说，如果离开这个岛，她会死的。
于是父亲背起奶奶，从码头又背回到了刚才出发的家。
从此，父亲在涠洲岛的对岸，居住了下来。结婚后生了百香果。他怕去岛上，因为奶奶看到他，会想起他死去的哥哥，也许会又一次来到码头。于是，百香果和母亲就代替他时常来岛上，于是百香果在奶奶身边听到了许多关于上海的故事。
有一次我问百香果，张爱玲知道吗？
她回答我，“知道，是以前上海的一个女作家，好象住在一个什么寺那里，哦，记起来了，叫静安寺吧？”
听了她的回答，我是说我在一个南方小城，听到一个80后的高中劲舞团女孩如此的答复，我简直要吃惊的发疯了。
但她又轻描谈写的补了一句，“胡兰成配不上她。”
随后我又问道：“那张爱玲以后去哪里了，知道吗？”
“奶奶没说。”
我想奶奶也不知道了，因为那是爷爷离开小岛以后的事情了。然而，我不敢再多问了，因为有一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就是如果百香果考考我当时上海的故事，我想，我这个60后，多半是要被考倒的，还是别出丑了。
别问我钮扣扔进海里了，怎么又出现了这类问题，好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奶奶当时跳进海里很凑巧的抓到了，也可能当时和爷爷分手时，其实她从外衣上扒下来的是四粒钮扣，只不过她藏起了两粒，作为备用吧。当然，你也可以猜想她看到了类似的钮扣又买了两粒，反正我是不会去问奶奶这个迷案的，难道这样的伤疤还不够悲惨？你还能为了自己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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