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凤凰院傲柔

作者: 法我只能乖乖

  我不知道,是否能讲得清一个冗长而曲折的故事。也不知道该将重点搁在什么,但我想尽量述说地全面一些,于是不停想,不停写,心中的恐惧一丝一毫地转移,故事竟也写完了。

  生命那般浑浊,我无能为力,只能四处走动,平复我波动的内心。我看到长长的列车驶来,载的却不是我们;我闻着炊烟阵阵飘香,却背弃了苦难的我们;只是偶尔可以漫步到气息充足的地方,任情感自由地遨游,却不免在那苍茫的荒野中,听到声声哀嚎——那是一群濒危的动物,正哭泣着不卑不亢的生活,那是一群穿行于山野、精神复苏的土黄色豹子……

  老人家遭遇枪击的那天晚上,门罗喝醉了酒;我扶着他穿过街巷,径直回了家。我平生所见之惨绝人寰莫过如此:老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近旁是两个摔碎的酒瓶,还洒着苏格兰红酒的水渍。门罗那年十九岁,他没有哭,只是吻了父亲的额头。那天晚上门罗一整夜没睡,他守在老人身旁,一丝不苟地凝望着父亲;眼神中透着压抑的悲伤,他叮嘱我早点回家;我便离开。第二天,他找来叔叔,安葬了父亲。城郊外十五公里的地方矗立着老人的墓碑,碑上什么都没有留下,很多年后我再去祭拜,门罗告诉我他也将葬在这里;而这里的泥土刚刚被翻新。我认识门罗是很小的时候了,那年我们吮吸着同一头奶牛;奶牛死了,我们也被喂养大了。门罗不爱说话,长得不大讨人喜欢,有些孤僻;我们曾一同爬树,一同玩枪。我与门罗同岁;比较温和且碌碌无为,幸运地是我比他活得久些;所以这悲伤的故事由我执笔也颇为合情合理了。

  一

  故事得从我们十五岁那年说起;那天天刚亮,我骑着自行车,手里攥着卷饼一路高歌猛进。我上学必经过门罗家,这天我一如既往地按了他家的门铃;门罗开的门,我们并排坐着,他父亲端上了烙的葱花饼;真是晦气,呀的跟大饼干上了!门罗看我表情不对,便对父亲说我不饿;没想到他父亲硬生生逼我吞咽了两块中的一块,出门时还被灌了一杯牛奶;至于门罗喝了没有我已不记得了。路上门罗嬉笑我说他爸待我比待他儿子还好;我愣住了,难道他爸是个家庭暴力狂不成,再一想门罗失踪的母亲,真是罪孽啊!还是别想了,门罗见我如此不淡定,坏笑一声,不再理会。至于门罗母亲失踪的事情我是探问过他的;可每次都遭到他封口的恐吓;我问过两次被煽了两次。我记得第二次问他时我曾斩钉截铁地告诫他,不说你妈的事我们就绝交;后来我二话没说还是煽了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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