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慕晚俯下身来，轻轻地在娅儿的耳边问道。
娅儿的脸上满是红肿的疙瘩，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脓肿。她虽然并不是一个漂亮的人，但是也算是可爱和干净的人，此时看上去不仅恐怕的可怕，连年龄也好像老了太多。
慕晚拼命忍着自己的眼泪。娅儿的两只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她，手也紧紧地想要抓住慕晚。慕晚能感觉到她传来的用尽全力却丝毫没有力气的手的颤抖。
娅儿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可是慕晚听不清楚。
看来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或者说她的喉咙曾经被损坏过，再也没有恢复。她整个人躺在这里除了等死，好像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意义。
“小姐，”娅儿的嘴巴张了张，又发出了这两个字的声音。
慕晚点头道：“嗯，我在这里。”
“我有，我有，”娅儿刚说了几个字，便猛然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她好像马上就会死去一样。慕晚忙用手轻轻地拍着她道：“别说话，别说话……”
慕晚听到自己的声音里也带着颤抖，还有那拼命忍住不哭的沙哑。
娅儿摇了摇头。
可是慕晚根本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本来慕晚还想问她一些关于太子府里的情况，现在看来，娅儿根本是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娅儿，”慕晚轻轻地俯下身来抱着她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带你离开这里，我要怎么样做啊？”说完，慕晚终于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她的眼泪也决堤似地流了下来。
小玲看到慕晚那伤心的样子，想要上前去安慰。可是看到慕晚抱着娅儿，她又忍住了。也许夫人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她。
终于慕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来看向娅儿。这个时候娅儿突然用手抱住了慕晚，把慕晚吓了一跳。
“夫人，”小玲见娅儿一下子抓住了慕晚，也吓了一跳，忙要上前去帮忙，却被慕晚阻止了。
慕晚看着娅儿道：“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我有，”娅儿的嘴巴又张了张。
慕晚忙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仔细听她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慕晚的眼睛瞪大了，一幅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娅儿。
慕晚感觉到娅儿把话说完后，脸上有一种满意的笑容。她看着慕晚，就那样笑着，笑着……
她本来紧紧抓住慕晚的手，滑落了下来……
“娅儿……”慕晚忙叫她，可是她的眼睛还那样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那样的笑容，却已经完全听不到慕晚叫她的声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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