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心的玉钩,赵玉汝眼神迷惘,好似在回想什么。
“夫人。”
有人在唤她,她才回过神张望。
“汝是……”
“宫中女巫,楚服。”磬答道。
“吾从未听说过什么女巫叫做楚服的,倒是听说过宫里有一个姓胡的巫师。”赵玉汝不着痕迹地收起了玉钩,拿起案上的一块帕子擦了擦手。
姓胡吗?
卫子夫的两位公主都死在他和江充手里。
这个老妖道,可真是能妖言惑众。
“有些事情,夫人还是少知为好。”磬低头说道。
“大胆!汝一个小小的女巫!竟敢如此出言不逊!”没了皇后,她是婕妤,是后宫里举足轻重的人,怎能容得下一个小小女巫如此冒犯!
“夫人!”磬抬头,平视着赵玉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提醒,“夫人,手里的玉钩,切记收好。”
语气,甚是不屑,还有一点讽刺的意味,似乎在提醒赵玉汝,不要忘了那晚的事。
甘泉宫外静静的,偶尔有风吹过,也是静静的。
“汝……到底为何?”赵玉汝记得,曾经在卫子夫宫中见过此女,只是,她为什么帮自己?
“夫人,吾只不过是出于兴致罢了。”
确实,收集眼泪,真的只是他的兴致。
赵玉汝没再问,她不管这个楚服想要什么,只要她威胁到自己的利益,那么……
“夫人。”
赵玉汝停下设想,道:“何事?”
磬微微一笑,好听的嗓音带着轻柔的语调,道:“夫人,勿贪。”
说完,行了一礼,起身,不管身后的赵玉汝是何等惊讶的神色,径直走出去了。
看着磬离去的背影,赵玉汝握紧了玉掌,眉头紧皱。
此人,断断不可留!
磬站在云端,俯视着整个偌大的皇宫。
“人恒过而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他喃喃地念着,回想着不知多久以前,那位老友也曾那么说过。
可惜了,这番话所说的,永远不可能在皇宫里上演。
“人类,真是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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