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风,吹得枝丫沙沙作响。
白夭夭起身关窗,发现祝融。
他坐在房后的绿化草坪上,双手后撑,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
她愣了几秒钟,若无其事地关门,睡觉。
嘀嘀,短信来了。
“我知道你看到我了,白夭夭。”
“我们,谈谈好吗?”
“我上去,或者你下来。”
“去我家,或者进你家。”
“白夭夭,我想谈谈。”
“只是,想谈谈。”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谈?白夭夭将手机关掉,没有回话,双眼瞪着天花板,一眨未眨。
祝融没再生出动静。
凌晨两点,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白夭夭从噩梦中醒来,打开灯,看了看时间,从床头柜中抽出一本书默默地看。
雨越下越大,间或电闪雷鸣。
咔嚓,随着一道白光划过玻璃,她似乎听到两句话:
—白夭夭,别怕,镇定点,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法宝可抵抗天雷?
—不知道有用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本书既然能把你的迷魂术解开,想必有点法力。
她将头埋进枕头。
想笑,却低低地哭了。
呜咽着闷声哭,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想哭却又不敢,只好用拳头堵住唇发出呜呜的声响,哽咽着抽泣。
如何才能面对?如何才能若无其事地面对?面对她曾经几乎成为他婶婶、他曾经差点就是她侄子的事实?
淡淡的恶心感从心底往喉间上蹿。
她熟练地用拇指和食指压住虎口,让一波波的疼痛冲走它。
时钟嘀嘀嗒嗒,走过哀默,走过荒芜。
白夭夭用手背擦干眼泪,起身到阳台。
祝融还在。
他站在原地,湿衣服贴在身上,脸上头上都是雨水,看到她,眼神亮了亮,抿唇却没有说话。
“进来吧。”她拉开天窗,轻轻说。
声音很细,几乎刚脱口就被雨点打散。
祝融默默翻过铁栏,从楼梯走到白夭夭房间。
他冻得全身已没有知觉,脑子昏昏沉沉,勉勉强强走到温暖的屋子,就开始腿脚发软。
啊啾。他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她静静递过来一张面纸。
啊啾。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白夭夭。
白夭夭……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有没有一丝丝地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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