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面色微滞，他看着清婉，眼里有惊愕、不解，以及着慌。清婉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拿不准她心里所想，或者说，他感觉到她的意思，只是他心里不愿意承认。
尔后，凌寒坦然笑道:“听他人所言，确是个迷人的女子，只是我心里藏了一个天下无双的姑娘，旁人再好，我也看不见了。”
“可是你心中藏着的那个姑娘心不在你这，凌大哥，你还要这样执着吗？”
凌寒眼里蓦地染上了伤，他深深地看着她，俊美的目光如幽幽的湖水，让人看得心弦发颤。他忽的笑道:“四年多前，她的表妹告诉我，她已经跟别人定了亲，她心里没有我。我难过得在城外舞了一夜的剑，第二天天未亮就不辞而别，决定从此一定要忘了她。然而……”凌寒苦笑:“无论怎么努力，我做不到，明知无望，却依旧将她藏在心底。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是我的心在她的身上，又能奈何？”
林清婉怔住了，悸动和震撼涌入她心间，而愧疚，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张了张嘴，却只能说出:“凌大哥，对不起。”
只这一句“对不起”，就挑断了他所有的幻想和可能。凌寒心里阵阵发疼，他看着清婉，苦涩地笑问道:“清婉，你可愿意告诉我，四年前，你心里，是否有一丁点喜欢我。”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林清婉几乎想痛哭，何止是一丁点，是整整四年。可造化弄人，偏要这样捉弄他们。林清婉点点头:“有。只是……”
“那便够了。”凌寒笑着打断了清婉后面的话，“清婉，只要知道你曾经也喜欢过我，那就够了。我是江湖中人，得，我之幸，不得，那是我之命。”
“你不用感到为难和愧疚，那是我自己的执着，不关你的事。清婉，凌大哥只要你快乐。”
林清婉含泪看向凌寒，愧疚、感动一齐萦在心里。在那一瞬间，她荒凉的心渐渐生起一丝丝温暖。她孤身一人、一无所有，很想，有一个朋友。
“凌大哥，谢谢你。”她满腔的感激和感动，用一句“谢谢”来承载的时候，才发觉是那么苍白无力，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原谅她如此自私，那般残忍地伤他，却还如抓溺水的救命稻草一样渴望他仍当她是好朋友。
凌寒温暖的目光里盈满了怜惜，隐在长袖中的手禁不住想帮她拂去眼泪，可微微抬起之后却又悄然放下。他看着她，笑得轻松温暖:“不用谢，清婉，凌大哥永远都在，如果你哪一天改变心意了，千万要来找我。”
林清婉看着他，笑中有泪，她轻轻说:“好。”
“清婉，我猜，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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