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对陈子俞十分恭敬,见面当即颔首拜谒,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
“属下见过陈公。”
他们之间的尊卑礼仪我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我有点介意,南风在见到陈子俞的时候,忙不迭地从我的搀扶下脱开,好像我带着病菌。
我不禁暗叹,古代的男人难道都不喜欢被女人关心吗?
“给我看看你的伤。”陈子俞伸手在他的肩胛处轻轻摸了一下,指腹沾染一些暗红,他凑到鼻尖闻了闻,凝思一瞬,然后黑眸转到我的脸上,神色深沉。
我头皮麻了一下,他看我干什么?
“公主,他的毒没有解药。”陈子俞一本正经道,从未有过的肃穆沉淀在眼底深处。
我皱紧了眉头,他似乎有话要说,果然他话锋一转,“世上任何毒都有可解之法,只要了解他的毒性和毒理,制出解药不在话下,我有这个本事。”
“竟然你可以,那怎么办你尽管开口。”我知道他在故弄玄虚,上次黑蛊玉镯事件,他就是这个神色和态度。
他不是个善心大发的好人,他是个喜欢等价交换的商人,他不从我这里谋得点东西,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他勾勾手指,转身背对南风。
我咬了咬唇,转到他的跟前,不屑道:“有话就说。”
他逼近我,清冽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有种海风扑面的感觉,我不是第一次与他挨得这么近,这次却觉得怪怪的,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了起初的反感,多了几分质疑。
他声若蚊蝇,“你真的打算救南风?他不过是个孤儿,与你年龄相当。”
为什么要强调南风的年龄?与我一样,十七八岁的花样青春!是为了肯定我救他的意愿吗?
我反问道:“你不想救他吗?他是蒙西的人,好像与你关系也不错。”
“我自然想救,但我缺一样东西。”他轻声道。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就知道他的小盘算,“说吧!缺什么?”
他幽幽叹息,还有点无奈道:“缺火鹏种。”
“火鹏种?”我听都没投听过的名词,大概是中药材吧!
他看我困惑,赶忙解释道:“火鹏种是红色羽毛的大鹏鸟下的蛋,要解南风身上的毒就缺这一种药引,如果你能弄来,公孙龟所有暗器上的毒都可以解了,因为他暗器上涂抹得便是火鹏鸟的血。”
“哪儿有这种鸟?”我兴趣大增,真想见一见他说得那种红色大鸟。
“北朝国皇宫禁苑就养了一只雌雄同体的火鹏鸟,每年的夏季会诞下一颗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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