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玉看着娘娘强颜欢笑的模样,打心眼里跟着难过,却也只能在身旁无力地陪着。
“姑姑,本宫看那守院的小丫头湘莲平日里挺伶俐的,明日将她唤至房内当差吧。
”
瑛玉忧心得看着娘娘,应了声‘是’。
“姑姑,明日去替本宫看看秀芷,她刚刚得了晋封,宫里难免会有短缺,你记下来只管从咱们宫里拿就是。”
“是,娘娘。”
“姑姑,皇上…。”兰若顿了顿又道:“…皇上今夜定是翻了秀芷妹妹的牌子,姑姑你替本宫捎些贺礼,本宫这几日身子有些乏,就不亲自送去了。”
“是,娘娘。”
“哦,对了,瞧本宫粗心的,秀芷妹妹在哪个宫所?”
“回娘娘,是启祥宫。”
“启祥宫,启祥…。祈祥……祈示祥瑞,意头倒是好的很。”兰若怔怔地笑道。
“皇上定是宠极了妹妹,妹妹是有福了。”兰若的笑容愈发刻意,愈发僵硬。
担忧,心痛,酸楚……瑛玉心中五味杂陈,她实在看不得娘娘尽管如此伤怀,还一口一个妹妹,一口一个皇上地念着,便禁不住唤道“娘娘……。”
兰若怕瑛玉将自己的心事挑破,便忙笑着打断道:“姑姑,本宫乏了,想提前歇着。姑姑扶本宫浣洗吧。”
兰若说罢就挺身站了起来。
瑛玉忧色难抑,只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兰若欲要转身离去,可手心一暖,竟被瑛玉牵住了臂腕。
兰若霎时顿住了脚步,怔了怔才笑着转身道:“姑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瑛玉满目忧色地望着兰若道:“娘娘,这宫中人心叵测,今日是秀芷,明日亦或是那湘莲,娘娘可别再掏心掏肺的待人了。”
兰若笑意渐渐褪去,一丝哀凉涌上眉梢,兰若看着瑛玉道:“就连姑姑都不可以吗?”
瑛玉显然被兰若给问住了,她滞了片刻才深深地点头道:“若是娘娘觉得奴才信不得,那奴才也就不值得娘娘掏心掏肺。”
兰若再也支撑不住了,泪水决堤似得从眼角汩汩涌出,她心中最坚实的堞雉也已被瑛玉的那番真挚的话语彻底摧毁。
兰若一下子瘫软在了瑛玉的怀里,姑姑的掌心好暖,使得兰若不禁念起了家中的额娘。
瑛玉先是一怔,随即缓缓抬起手臂轻轻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娘娘。
“姑姑,我心中为何像是堵了层棉絮似的,难受的厉害。”兰若啜泣道。
“娘娘是在怨秀芷?”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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