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古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把这个归结为因果报应。凡人种下的机缘皆为因果，而佟雪峰的所行所举，以至他最后落得一个最差的归宿，也算是一种循环慰藉了。
老夫妻两个把攻玉和凉秋砚迎进屋子里，面上带上了欣慰的喜色，又反复向她俩求证道，“是那个方脸的戴眼镜，说话很古板看不起人的佟雪峰吗？”
“按理说我们一大把年纪的了也应该留点口德，故去之人也不能太过追究生前的事情，但是佟雪峰这个人真的很过分！就算折了下辈子的阴德，他这一死反倒是便宜他了！”老婆婆义愤填膺的指着里面空旷的操场，新建的，散发着浓浓的油漆味的篮球架下有两个小孩子正围在那里，“他干的那些混蛋事，竟然用这些可怜的孩子来博同情心，姑娘你是警察局的，那之前怎么不来呢！早些来多好呀……”
老婆婆欲言又止，想要再说什么就被老爷爷拦住了，他的反应不似老婆婆那么激烈，尤其是在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警察同志，我们老俩口也不过就是个看门的，不拿钱只看着这些被各个地方卖来的可怜的孩子们，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便问吧。”
凉秋砚一听，果然很有问题，她斟酌着用词，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攻玉，“爷爷奶奶，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吧，这些孩子们的心理都很脆弱，我怕他们看到了生人会不太自在。”
“没事儿……”老婆婆摆摆手，却还是带着他们往里面走，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们呀，看不见，也听不到。”
“不是心理疾病吗？”攻玉把视线收了回来。
“还不是因为那个姓佟的！”老婆婆似乎是在忌惮什么，言语间吞吞吐吐的，时不时地扫一眼老爷爷，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
“婆婆。”凉秋砚撇开攻玉，凑近老婆婆的身边，从她的臂弯里把手伸进去，挽着她甜甜的喊着。
“诶……”婆婆一个瑟缩，低低的应着。
“医者父母心，警者安全使。于情于理我都只不过是来晚了，我们知道佟雪峰瞒下的一整条利益链，也知道天爱阳光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圈钱工具，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死亡这个惩罚对他未免也太轻了……”凉秋砚的话越说越轻，流露出浓浓的诚恳。
“唉……”老爷爷走在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姑娘你随我们来吧，自然就明白了。”
攻玉从胸口的内袋里掏出一包檀香烟来，抽出一根递给老爷爷，老爷爷也不推辞，借着攻玉的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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