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咒法的香，威力的确不亚于有纹路的符咒。”江心忆起曾看过的书卷，心里一动，不得不对钱老夫人刮目相看，“以咒入香，上古的秘术最多，大多失传了，甚至师傅当年也道自己是弃了高深的术法，来修习最为简单好用的制符之术。”
“只不过——”江心顿了顿，余光瞟过姒禅，再回过头，“钱老夫人您只知其一不懂其二，这种香直入心脾，施了就难解，甚至无解。当年，你是孤注一掷，还是想同归于尽？”
“我只知自己怕了，未做多想，甚至也……未想到过真的有一回能成功。”钱老夫人神情恍惚着，眼望着虚空，谁也不去面对。
“那之前的许多时日，她每每来看君儿后，都与我述说她的过去，那是一段非常长的经历，长过我的寿命，长过我所知的历史。我也同情她，可我无法自控的继续调制香料。”
“那次我既害怕又兴奋，我明白的知道她是清醒的，我哄骗了她，她也许会伤害我的身体报复我吧……”钱老夫人哀叹着，目光中的坦然绝不是一时的逞强，那是亲身经历过的验证结果，她像是陷入轻微的幻觉，“她求我，她怎么会求我？明明她可以害死我，霸占我的身体，可她反而求我……真是个笨女人……”
“因为你是钱公子的母亲，没有你他会哭，会恐惧害怕，她不想让你的意外或者是自食其果使得她疼爱的孩子受一点点惊吓和委屈，所以她宁可伤害自己，也不做不耻之事。”江心凝视着钱老夫人的眼睛，一派冷然，与姒禅、不归是一样的。
“连未嫁做人妇的小女子都懂的事情，怎么你会不屑一顾呢？”姒禅续道，她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映着水波，“你害了她一次，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治于死地，就可无后顾之忧了，是么？”
钱老夫人沉重的点点头，这一点不承认也无用。
“更重要的是，同样的香，你也用在了白绣身上，是不是？”江心听似不经意的腔调，是要打破沉默，并不愿惊吓到钱伯君等人。“你这样做……”
“我不想的——！”钱老夫人皱眉低吼了一句，忽然走上前去，面对着钱伯君，“我以为是血浓于水才使你对从未谋面过的她的容颜一见钟情，她都已经被封印起来沉睡了十几年了，却还能用另一种方式吸引你，侵占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是他的母亲！你有何委屈？！”江心努力压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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