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可能给我捎一匹马?”月皎起身,牵着李且生。
宋汜天颔首,令部下备马。
“大哥哥再见!”李且生甜甜地道别。
宋汜天一笑,“这是你侄子?”
“是。”
“以后别叫我大哥哥,叫三叔。”宋汜天拍拍她的脑袋。
李且生滞地看向月皎,见月皎点头,才唤了三叔。宋汜天应了一声,即后仆人牵了匹马走来,宋汜天眼神示意月皎上马,月皎如是。
宋汜天一把抱着李且生上马,递给月皎马绳。
月皎莞尔,“下次再来答谢三哥。”
宋汜天撑扇,虚晃一收,“我等着。”
月皎驾马,驶出宋府。
吴府在东边,月皎揣着信,往东走。
只要一直走,应该就能看到吴府……万册俱全,只欠月皎路不熟。
李且生随着月皎颤颤歪歪行驶了一路,终是不忍问了一句:“二姑姑?我们这……”
月皎也急着,越是找不到心里越慌,“无事……二姑姑再看看。”
“二姑姑,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唱歌?”
“唱歌?”
月皎细细听着,却辨不出来。
待到马匹续而往前,歌声才清晰了些。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初听只觉这歌声伶俐的很,霎是好听,再听细细辨那歌词,竟是长恨歌!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月皎往前走,原是卖奴的地方,一男奴在歌唱。
如何形容那声音?像是海浪拍打、溪水流动般清脆。即是月皎,也难得佩服。
“好——好——”
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露出惊叹的神情。
半晌,掌声结束,有人吆喝,“继续唱啊!唱好了这个奴才我便收了!”
卖奴的欣喜,指挥着男奴继续唱歌。
那男奴往天上一看,忧郁的双眸流露出无限的难过,“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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