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有一绝色,不知真貌,只道他舞姿极美,不经意扫一眼,就再不能移开眼睛。
相传几年前那日最高雅的烟花之地醉风楼,来了两位贵客,其中的主子戴着面纱,吃醉了酒,却忘记带钱,醉风楼也是严制风雅,从不允许客人赊账,尤其是这种不知来路还醉得不成样子的。
却听那主子摇摇晃晃凭栏见楼下舞女道:“这儿的姑娘一舞,可抵得我一桌酒钱?”
醉风楼的管事道:“自然可。”
那主子听罢,当下跃起,脚尖踏栏杆而跃,轻功而下,飞仙一般,直落舞女身边,那楼上的侍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夺过舞女舞绸,和着随意曲子,径自肆意舞起来了。
这一舞可是惊动天地,当时楼上楼下的,来客接客的,楼外路过的,皆见识到了何为仙姿。
痴酒醉客,这一舞,竟把自己舞成了花魁头牌,此后来往客人,皆要花大量银子,也偶遇不上那位天仙一面。
那一舞几乎成了传说。
之后新闻铺天盖地,有人认出了他的侍从,紧跟其后,发现那人进了燕王府。
后来便传出,那为绝尘天仙正是燕王之孙——沐晚。
同时传出的,还有其兄长沐明,不过听说沐大公子自幼体弱多病,闭门不出,阳寿将近,也无人有闲心去打探沐明了。
南渊刚到北燕时,听得最多的传言,还是这位沐晚美人,眼下殿中那位舞者显然就是沐晚,因为祖父祝寿,才肯出来一舞。
沐晚在殿中,他身段优美,轻似燕,软若云,虽为冬雪时节,他却舞出了蒙蒙细雨,烟色朦胧,娇艳欲滴。把自身柔骨发挥到极致,翩若惊鸿,尽态极妍。不过却以斗笠遮面,着实让人难以看清真相貌。
南渊玩心大起,心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想罢指尖点起杯中茶,弹起凝结成刚硬水珠,飞珠弹向沐晚斗笠。
旁人只专注于舞姿,并未发觉,而沐晚显然有所察觉,那水珠速度之快却也来不及躲避,只能被击中落下。
斗笠落下一瞬间,全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然而又略失所望,斗笠之下,是一副面纱,但露出一双动情的眼,也足够惊艳四座了。
那双眼上再一皱眉,陆临就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
没人注意到那水珠在空中汽化,待南渊又一水珠要弹出,沐晚一个漂亮的翻身躲过,同时一舞落幕。
南渊不禁眯起眼睛,这轻功,似乎略微有些眼熟啊。
之后的宴会稀稀落落,场面客套话就不必言明了,因为有陆临在的缘故,沐秋明也没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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