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郊之后，孙仁杰带沈清雅去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厉云巫。
确切地说，是已经被制成傀儡的厉云巫。
北郊别墅里，孙仁杰拉开窗帘，光线倾泻而下，飞尘乱舞。沈清雅这才看清，一个干干瘦瘦、奇丑无比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厉云巫抬起头，眼神十分空洞，好像一潭死水。
“这个傀儡，未免也太假了吧？”她张开五指，在厉云巫眼前挥啊挥，“他要不要吃东西的，会不会变成生化危机里的丧尸？”
“不会，来，你把食指割破，把血滴在他头上。”孙仁杰从怀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
“不要！”小丫头惊恐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我怕疼，而且我才不要和这个丧尸扯上任何关系。”
“这不是丧尸，”孙仁杰说着，在厉云巫身旁坐下，“你把血滴在他额头上，我一死，他就归你控制。我本想，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可以把你交给高亚鹏……”
“呸呸呸。”小丫头愤怒地挥舞着小爪子，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你一死就怎么怎么样，你现在不已经是活死人了吗？而且什么叫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可以把我交给高亚鹏，我才不要那个人来保护我！孙仁杰，你不许出任何事，不然我和你没完！”
孙仁杰只觉心里五味陈杂，他并不是谨言讷行的人，但面对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却常常说不出任何话来。
沈清雅定定地看着孙仁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过来。”孙仁杰朝她招了招手。
小丫头慢吞吞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两条手臂环在他脖子上，小脑袋紧紧靠着他的肩膀。
孙仁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朵，冰凉柔软，触手升温。小丫头眯了眯眼，浅粉色的鼻翼微微扇动，小脑袋在孙仁杰怀里蹭啊蹭。
这一瞬，她眼前似乎有白光闪过，手指一凉一痛，低头一看，竟是被瑞士军刀刮了一道短短的口子。一滴鲜红从食指滴下，落在孙仁杰的掌心。
“啪”，孙仁杰一掌拍在厉云巫额头上。
那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进去，厉云巫呆滞地转头看向沈清雅，目光中多了一丝顺服。
沈清雅似乎还未能接受刚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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