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芜尘站在窗边,望着萧韶走远,闲定的眸子蓦地冷沉下去。
萧韶的质问在他预料之中,可是她说的事,他却只能记得些许片段。
那一日武林各派围攻魔教,将宫九幽逼至绝路,本是想将他一举歼灭。可没料到,有人将萧韶推了出来。
灼眼妖红,他的思绪也在接触到萧韶的那一刻蓦然崩断!
之后他全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记得在神智恢复的刹那,他那一掌已经落在萧韶的心口,他眼睁睁的看着萧韶如断线风筝飞出,跌落山谷!
山谷的风掀起他的衣,他的发,似乎某一刻就会被一同卷走。他就站在山顶,一动不动,看着萧韶的最后一片衣角被云雾吞噬!
根根葱白手指捏的泛白,初芜尘的眸子像是浸入寒潭的月,飘渺而冷清。
白木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少主望着桃花林的方向,神色格外可怕!
禁不住颤了颤,白木躬身轻声道,“少主,这里有一封急信,说是要你亲自过目。”
浑身冰冷瞬间收敛干净,初芜尘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接过信,挥手让他退下。
信纸很薄,也很简短。
嵩山事变,宫九幽下落不明!
“宫九幽?”
他会出什么事?令牌已给,赌局已赢,应该能全身而退……
可……
令牌!
初芜尘眼神一闪,忽的想到他一回来便毒发,若不是桃花酿,估计亦是药石无医。那毒是哪儿来的?
答案,令牌。
庄内之物是他一手准备,断无可能被人下毒,这庄子除了他,即便是初季云也无法进来。
而他之前唯一碰的东西,只有那块令牌。
可那令牌一直被萧韶贴身收藏,又是谁何时下的毒?怎样下的毒?
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可能下毒之人,一番比较下来,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那个人和魔教势不两存,这些年挖空心思就是要除了魔教。若是谁最想杀掉宫九幽,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初季云!”
十指攥紧,掌中信纸化为灰烬,在空中飘散不见踪影。
“来人,备好灯火,我要去书房!”
萧韶匆匆冲出房间一路狂奔,凉风拂耳,红衣翻卷不休。如她此刻平复不下的心。
初芜尘对那日之事不逃避,不解释,究竟是默认还是有苦难言?
若是之前,她定会选择相信初芜尘是承认,是默认,知道她是无辜也会做那样的决定。只因为,那时候初芜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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