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人少，灯少，谁都不会在意有人在这个地方撬开下水道井盖钻进去这回事。
清木借着月光看着手里的几张纸，那是前段时间跟主人要来的信。纸张摸起来很干，年岁的痕迹在他的指尖摩擦。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决定把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信纸带着，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很重要，却又说不清为什么重要……
“哎，真是奇怪。”清木长叹一口气，把信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掀开井盖，刺鼻的味道冲击着清木的神经，这可以跟踪别人气味来追踪的能力，太容易被过浓的气味刺激到。
“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黄柯站在铁梯旁边抽着烟。
“弹药都弄好了？”
“嗯，全部弄好了，你把她引来了没？”
“用的着吗，她一直在黑暗里窥视我们的，根本用不着引。”
“哼，也是，”随手把烟头丢在了水沟里，黄柯竟然笑了笑，“走，过去见她吧。”
阴冷狭窄的下水道散发着阵阵腐烂的味道，厚重粘稠的污物沉淀在沟底，在浮动着的暗黑污水里若隐若现，感觉，随手一捞就能捞出一大把腐烂的尸骨。
清木面无表情，宴会之时还整洁干净的刘海此时桀骜不驯地遮挡在他眼前，细缝中，湛蓝的眼眸盯着前方，杀气在他眼中渗透出来。
那个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的光点，大概就是宿命的终结点，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似乎杀人的快感正在撕开他的平静的心脏往外冲。
路过肮脏的牢笼，黄柯停住了，他淡淡地说：“这些，都是那个女人抓来的男人，失败的试验品。”语气毫无同情和悲伤可言。
清木看着里面一张张憔悴的脸孔，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呻吟，只有发紫而干涸的嘴唇在颤抖。已经有几个在全身溃烂中死去了，大概，死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解脱。
“可悲。”清木只吐了两个字便沿着小路走进了实验室。
有些不适应灯光，清木微眯着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度。
“清木，终于来了啊，等你好久了。”熟悉的声音传到清木耳边。
蓝眸子慢慢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素色衣裙。
齐腰的大波浪卷发，平时浓妆的她此时却是素颜。
“黄幸儿。”
“你们两个不怕我吗？”她挑逗地问，“737可不是你们想象的少的。”
黄柯上前一步，“不怕，还有人会来，即使不来杀了你，炸了这儿，万事大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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