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起咖啡的手，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愣了。抬头，看见那笑得极其温和的脸时，杯子从手中滑落。
“啪！”碎掉的咖啡杯，就如同我此刻的心一般。
那是我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后来念念到不敢忘的脸。时隔五年，竟再次出现……
慕容夜听见杯子的破碎声时，闻声望去，却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人，她看上去除了憔悴了些，似乎与当年并没有任何差别。若是说有，那便是她身边的男人换了……
听到杯子碎裂的莫少言愣了一下，然后抽了几张纸巾，帮我擦拭着裙子上的咖啡渍，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念念听到杯子的破碎声，转身看到眼中泛着泪光的我，跑了过来，“妈咪！”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是别人孩子的母亲。言希。你当真是忘了我吗？
“妈咪，你没事吧。”念念担心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有没有烫伤？”
莫少言看我没有什么反应，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怔了怔，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他，是念念的爸爸慕容夜？”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五年前，我亲手埋葬了他；五年前，我亲自选了他的遗照；五年前，我去监狱探望风以礼的时候，亲自接了他的尸体回来……
这五年来，我曾在新加坡时，欺骗自己慕容夜还活着，他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于是我幻想着我回来时，各种会遇到慕容夜的情况，可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今天这种情况下遇见他。
“言希……”好久不见这样的话，最终还是无法说出口，在我心里，言希你一直都在的。
念念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叔叔，你认识我妈咪吗？”
慕容夜点头，我们何止是认识，我们曾经是夫妻，是同床共枕、名副其实的夫妻啊！
不知道是念念不认生，还是他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他突突地跑了过来，伸着稚嫩的小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叔叔你好，我是莫念，念念不忘的念。”
慕容夜蹲了下来，握着念念的手，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念念不忘的念吗？”是对我念念不忘？还是对张若轩的念念不忘？
莫少言看他对念念的那份亲昵感，走了过去，伸手，“你好，我是莫少言，是念念的……”
“爸爸！”慕容夜突然开口，抬头看着莫少言，站了起来，握上他的手，淡淡的笑，“你们都姓莫。”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拎起放在一旁的包包，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阿夜，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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