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叫法？小九……”霍少洵还想说什么，被朱好儿一把揪到了身旁。
美目圆瞪，满面怒容，朱好儿红色微红，多了几分刻意添加上去的幽怨，“你别再盯着她的……那里看！”
“什么……唉，好儿你——”霍少洵起初不懂，俄而明白后，挑眉轻叹，沉吟着点头。“难道你想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么？二小姐——我们自小学过这些东西么？！”
“入乡随俗而已。”朱好儿耸耸肩，仍挡着他的视线，只可惜个头儿比他差了不少，总有些力不从心。
江湖儿女本不拘泥于小节，同门的师兄妹也像真正的一家人，疏于忌讳，无情无欲才能上窥天机，环境下的磨炼使他们都几乎忘了什么才能真实。
夕飞琼也好，广清寒也好，要是多一些对世俗的认知和防御，也就不会因为一朝一夕的情爱和怜悯就放弃了原有的福气和追求。他曾以为，这是师傅的逝去，同门的失散导致的结果。
可他又错了，想当初，游楚天会下山离开，不也是因为对夕飞琼的深深眷恋和求之不得么？此时再瞧火冒三丈，几乎将火焰燃到他身上的朱好儿，他一时困惑了……
“那好吧，你来问。”霍少洵摆出一副事不关己，轻松看好戏的态度，双臂环胸，立于一旁，须臾见朱好儿渐渐凌厉起来的目光，又识趣的向后退了一步，确定她已满意了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着。“瞧你这样子，和小九还真没什么区别……”
换来朱好儿又一记白眼，他便露出一个招牌笑容，可亲的人畜无害。
然而朱好儿料到般沉了沉面孔，不再看他，转向小九，后者一切都是木然的，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这是绝望了的，陷入深深回忆中的人所能呈现出的最保护自己的样子，虽然他现在脆弱得一个指头都可击败。
“小九。”朱好儿轻拍她的肩膀，那具娇弱的身躯看上去美丽而妖冶，不似人间凡物，被她拍得轻轻摇晃，娃娃般没有声息。
“还活着嘛……”朱好儿莞尔，讲话也是一向口无遮拦，当他话音未落时，霍少洵就已面色凝重起来，随时提防着小九间歇性的“狂躁”，只是朱好儿并不害怕，甚至像是卸掉了浑身的锋芒，只以一个大姐姐的样子抚了抚她的头发，“小九，你的名字是师傅替你取的吧？”
小九将听进了耳里，朱好儿确定这一点，傀儡娃娃与人交流时虽僵硬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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