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病的名字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乔瑶瑶忘记了小时候的一切,但是那病却得到了控制,这些都是他后来初中找到了她在一起后,才了解到情况。
然后高中在一起,他也没想到那群女生会对乔瑶瑶做出那样的事情,乔瑶瑶被送往医院之后,从她父母的哭喊声中,他才知道。
乔瑶瑶的病又再次发作了,根本原因,便是,受到了惊吓和恐惧。
她又忘记了他。
她的病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短暂性失忆”,她时而记起时而忘记。
正如刚刚夜孤对乔瑶瑶所说,夜孤害了乔瑶瑶,所以他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一切都是他的错。
后来,乔瑶瑶回国了,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却没有根治。
回国之后,她每天都会在各种各样的咖啡厅里喝咖啡。
乔瑶瑶在每家咖啡厅里都是待上一个星期才会换一家,夜孤便每天到咖啡厅与她讲故事。
乔瑶瑶每次听后,便会重新忘记,然后再次听着夜孤讲着那三个故事。
“小姐,你长得好像一个人。”每次,夜孤对乔瑶瑶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原因无他,因为,在初中的时候,乔瑶瑶对夜孤告白,对他告白的第一句话便是——
“男神,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我站在前台,看着女孩专心致志地听着少年口中的话语,不禁轻叹一口气。
窗外阳光徐徐打在他们身上,晕染出一片金芒,女孩那清秀的容颜和少年俊美的面容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
一个星期后,夜孤和乔瑶瑶没有再出现在咖啡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
后来,大学毕业后,我辞了那份咖啡厅的工作,和同学一起到某一家新开张的咖啡厅喝咖啡,抬眸间,便看见乔瑶瑶一个人坐在窗口的位置。
我想,等一下夜孤就该来了吧。
算了一下时间,看向门口,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夜孤,而是一个与夜孤长相相似容颜精致的女孩,她一席白裙,胸前佩戴着一朵白花。
我的心忽地一沉。
那个风雨无阻,每天坐在不同一个位置,却也面对同一个人,讲着同样的故事的少年,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但是,我知道,他等了好久,想等对面那个女孩看着自己,露出熟悉的微笑。
最后,他没有等到。
女孩快步走到乔瑶瑶对面坐下,微笑道,“姐姐,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吧。”
乔瑶瑶搅拌着咖啡的手一顿,抬眸,看着女孩那张与夜孤相似的容颜,她看着女孩许久,随后才微微动了动唇瓣。
“小妹妹,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
“我未来老公。”
乔瑶瑶说。
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说,尽管我们知道再无任何希望,我们仍然期待。等待稍稍一点动静,稍稍一点声响。
夜孤等了乔瑶瑶好久,他等着乔瑶瑶记起他,可是,故事最后。
他没有等到。
他离开了,永远离开了。
女孩一愣,随即低垂眼帘,低声开口。
“乔瑶瑶,你终于记起来了。”
“可是,他却永远回不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