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霄困惑道，“姐姐，你说女子嫁人，若是没有嫁妆，不会生育，被婆家轻辱，世人便说是她自己没用。那男子无钱娶妻，无才科举，还百般挑剔，听不得岳家的一句抱怨，怎么世人反说这男子有骨气，不肯寄人篱下了呢？这男女之别，究竟是上天的意思，还是世人自己的臆想，或者说，就是那些没出息的男人臆想出来的，专门用来哄骗女子的？”
这话实在是不好回答，若说是上天的意思，女娲造人的时候，也没说泥捏的都是男子，泥溅的都是女子。若说是世人的臆想，那么臆想出这样的差别，又是为了什么呢？紫袖觉得实在是不好回答，只得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转了话题，“你说，公主她们现在，会在哪里呢？”说着话，看向云霄的眼神就带了几分玩味了，“你明知道皇子殿下送公主回国的目的，却还是答应了他们，是算准了他们有去无回吗？”
“不是。”云霄倒也没有究根问底，老老实实地回答紫袖的问话，“要是我知道他们有去无回，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地撤了端平王府？”说着，云霄却是一脸纯真地看着紫袖，“难不成姐姐知道他们是有去无回吗？”
紫袖忍不住一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别跟我说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的，公主是怎么远嫁到大夏来的。”说着，目光又投向了窗外了，“他们连军饷都没有了，要靠卖掉公主来筹集，哪里还会有额外的兵力供皇子殿下驱使呢？”
“所以呢，姐姐要回去帮帮他们么？”云霄看着紫袖，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那句话。
“从端城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想着公主的那句话，这万里江山，千里河川，都没有女人什么事，为什么家族败落了，却要一个女子去重振门风呢？倘若凌氏门风果真在我手上重振，你说，凌氏祠堂的灵位牌上，会有我的名字吗？”
云霄眼睛一亮，随即说道：“我不知道在大夏会不会有，但是在大越一定会有。那天真该邀请姐姐一起去上德宫，让你看看上德宫供奉的女娲和羲和。”
“有孕的也能进去吗？”紫袖有些好笑，虽然从她来到九城宫以后，就感觉到大越对女子的态度，要比大夏好了许多，或者是因为太皇太后的缘故。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理念，却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扭转的，譬如在大夏，孕妇就是不能进寺院的。
云霄不以为然：“为何不能进去？天下凡人都是女娲娘娘所造，她成仙了以后，将造人的职责托付给了女子，所以有孕的女子才是女娲娘娘最虔诚的信女，她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允许你进她的法殿？何况你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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