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刚想敲门,里面就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我闻言打开门,却不急着进去!
一个沙袋从里堂飞奔过来,从我早就蹲下的头顶上擦过。
我站起身,进门后,先左转然后右转,绕过那些细细的机关线,不管那扇虚掩着的小门,直奔花厅。
“花爷爷,要见您一面还真难的!”我看着正在花厅里悠闲喝茶的白眉老头,一脸无语地说道。
“呦,凤丫头,稀客啊!怎么想到要来看我这糟老头了?来来来,坐坐坐。无尘,搬条椅子给这位小姐姐!”
说完,刚才那个接待我们小沙弥从他身后走出来,恭恭敬敬地给我搬来一条椅子。
“谢谢!”我顺势坐下。
“爷爷,这小孩儿……”我看着此时正温顺地立在桌边的小沙弥,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十年前我在小山沟里捡来的小孩,我给他取名无尘,现在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呢!”
无尘,名如其人,真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孩子呢!谁家爹妈这么狠心,把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扔在山沟里,要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后悔都来不及吧!
十年之前的连理寺,不像现在这样香火鼎盛,最窘迫的时候,连花爷爷他一个主持都只能啃馍馍。
可是,这个捡来的孩子,却被爷爷照顾得很好,爷爷他,应该没少吃苦吧!爷爷没有子嗣,却待我和我哥视如己出,可是,我们都没有时间陪他。现在,总算是有人能替我们弥补遗憾了!
爷爷他年轻时层是爆破组组长,和我爷爷深交甚好,研究墨家机关道是他最大的爱好。年轻的时候,聪明能干,又是队里一枝花,不是没有姑娘愿意追随他,只是,一听他是爆破组的人,又一天到晚喜欢研究些机关道,很多姑娘都望而却步了,试想,谁愿意和一个整天摆弄一堆金属材料的人结婚。貌似曾有个和他指腹为婚的女人,不过听说后来这事黄了。
爷爷他当时沉迷于其中,对婚姻这种终身大事也不大在意,久而久之,就这样单着了,这样一单就是四十年。
因军伤从部队里退休后,爷爷他一手修建了这座寺庙,当着寺里的主持,仍旧醉心于研究着他的墨家机关术。
可能是阅历的不同吧,对人的生生死死看得淡了,心境自然而然就不同了,他这副老顽童模样就是“走火入魔”的结果!
四十年之后,我爷爷都儿孙满堂了,他却仍旧孑孓一身,住在他小小的寺庙里。他闭门不出,却知道外界大大小小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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