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会忘记我,宫里最不差的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再重的伤,总会好起来,爱得再伤,也会放下,何况,我只是一个棋子,他能记在心里多久?我一直在想着,一直心里酸酸涩涩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我的脸也让西北的日头和风吹晒得红红的,虚弱的身体也慢慢地变得壮实起来。扎特西喜欢给我买衣服,买那西北女人穿的,西北女人头上戴的,我换了衣服,从水里还真看不出以前那柔弱苍白的云千月了。
扎特西会从市集里给我捎上女儿家爱吃的小口,拉姆和雅玛看着他却眼里有着叹息,他不懂,但是她们能看得出来。
我伏在拉姆的身边,轻声地说:“对不起。”
她拍拍我的肩:“你不属于这里的。”
“你人在这里,你心想在这里,可是你眼里看着别的地方。”雅玛也轻声地说:“你不属于这里。”
“我想在这里。”
她们相视一笑,看着我说:“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真不懂,可是很喜欢向她们撒娇,偷吃雅玛烙饼的糖,偷偷往拉姆煮的奶茶里加更多的牛奶。
她们总是无奈地笑着说我:“无赖的孩子。”
草原多好啊,无比的多的包容,让我大叫大喊也不恼,静静地听着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可是叫完吼完了,我又无比的空虚。
扎特西说跟他一起去市集上卖羊儿,我拿着细细地皮鞭,可是不舍得落在羊儿的身上,走着就让一边调皮的着儿给拱倒了,扎特西看得又笑又恼:“你连羊都看不好?”
“它不想被卖,它还只是孩子。”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不要再来个阿嬷了。”
哈哈,拉姆和雅玛老说我和他是孩子,现在我还说出一句怎么教他受得了。
他默然地在后面赶着,让我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你只要看着草就好了,别让草把你拱在地上。”
我真的有那么笨吗?我抬头看着蓝天,可是脚下踢着草头,竟然真的又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听到了扎特西那悲仰有力的大吼。
唉,我真不是故意摔倒的,不就是注意着那,没注意着看地了吗?谁教这里的天,那么的明净那么的美。
羊儿赶到市集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西北人,可是也有军队三三两两而行,今日也许是集日,来往的人很多,我们虽然早去,却还只能排在很后面的地方卖。
这里有京城那边的人,有南方那边的人,也有些穿着怪异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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