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顾子柒李春霆免费卖

  记得WG的时候,某派要来抛坟,言作“毒瘤”,却被一位叫梅花的姑娘阻挡。

  “这是文物,这是文物。”梅花声嘶力竭地喊着,“况且这里有我们要学习的精神。”

  但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汹汹的人们面前,“螳臂当车”的成语自然强受了,甚或自己生命也即临危。

  偏偏路过个名为“勾圈”的高人,救下她,教训了那伙人,也算一段动人的插曲。

  最后,吾花指点道:“就是那一大片墓区,往北还有一段旧城墙,挡不住金戈铁马,却能为古坟茔抵御许多寒风。”

  樊娲听得入神,结了感叹:“是个很动人的故事。为一方香冢葬了天下,是痴还是怨?闲人眼里的历史总会是这样----以美人的幸运和不幸为命题,仿佛感同身受,这就是‘命’的意识,随波逐流,却要在诗意里做主。”

  吾花却为摇头:“世人人说命运怪怨命运,都还能说得过去,侠却不可言命运。其天下万事万物,三分在自然,七分在侠道。咱们应当做世界的表率。命运这个东西,一切忧虑惶恐都是它的借口,只要我们成长,那就是奇迹丢弃的装饰,是人间坚强过的,冥冥之中到心头。找一处最靠近坟墓的位置坐下,想想那些贪官污吏、差人衙役、地痞流氓、市井无赖,还有一切庸俗的人、势力的人、险恶的人、、、思索着埋葬了谁、成就了谁。”

  一般人听了这话,未必能理解,樊娲是谁?立刻共鸣,其意知透了十分:前十年,后十年,不过今朝一想念。如果归之于命运,那就燃尽坟上一缕青烟,说个“空”;反之,则侠义横生,只当坟是古迹,大步过去,看两眼而已,然后花香风清,乾坤朗朗,便无所不往。其实中国文化最大的悲剧就是坟----自坟中来或者到坟里去,似乎除了这个,就再也说不成文化。任何好事,在这种意识形态下,都只好半明半灭,但他们还不肯饶过,非得万籁俱寂,才独有一声欢呼----“终于成为坟了,就要这份太沉默”。所以人生很难----深了是坟,浅了是世道,哪有正好?如果“抱病不出”是委婉地逃避,那“依坟而憩”就是逃无可逃了。想万物凋败的时节,一声鸦鸣都可以千古悲秋,唯独临碑凭吊的人,活脱脱比死人还要容颜枯槁----死者还有的是生气,谓之精灵、谓之神仙,而生者竟是行尸走肉,这难道是世界包办的穿戴吗?----没有思想的嫁妆、政客无趣的花烛。但脱俗的道义却不与他们同流,以豪杰侠行来证----生死寻常事,气节却为不寻常,不受左右,谓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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