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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王世济在房门前空地，正将枫木削成一根根中指长短粗细的木钉，李为打着哈欠走过来，问了声早，蹲下拿起一根木钉掂了掂，用左手手指头试了试尖利，说道：“这玩意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王世济边削边说道：“按袁策的分析，确有道理，管不管用，试试才知。”
爷俩一边说话，一边干活，一个道童走过来，告诉说，前几日救回来的那个医院院长醒过来了。李为抬头呵呵笑了两声：“这位同志睡了有好几天了吧？”王世济放下手里的活说道：“走，看看去。”
二人来到后院清静的客房，院长正坐在床上发呆，王世济开口问道：“院长，好些了么？”
院长猛一激灵，举起独臂挡在面前，歇斯底里地喊道：“尸体，好多尸体！会动，救命！”王世济上前抓住他胳膊，边晃边安慰道：“别怕，现在安全了，别怕！”反复说了好几遍，又在他后背不停地轻轻拍打，半晌终于安静下来，定了定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为倒了一杯水端到跟前，院长一把抢过，仰起脖咕咚咕咚喝完，又喘息了半天，才从惊魇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二人，“我这是在哪？”
“白云观，”王世济告诉他。
“您二位不是作家同志么？”院长虚弱地问：“我怎么来这里了？”
王世济一笑：“我二人不是什么作家，这是我侄子，我们都是白云观道众。”
“就是那个京西白云观？”院长问道。
“没错，”王世济挨着他坐下，握住他的手：“这里绝对安全。”
“我的胳膊……”院长痛苦地垂下头：“完了，我废了……”说完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为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摇摇头说道：“没了一条胳膊算万幸，你该知足，有人连命都差点送了。”
王世济看了李为一眼，示意他少说，李为在桌前坐下不再言语，王世济问道：“院长，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看到了什么？”
院长抽搭了几声，又叹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那天快到中午，我除了办公室，准备到外边吃点饭。在走廊里看到地下有一溜血迹，我以为又是有打架受伤的人送过来，就没在意，又听见旁边有间屋子，可能是注射室里有摔碎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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