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等睡着了,季虔打开灯,太过耀眼的光芒一下子让我从梦中惊醒,他看我一脸疲惫的样子,问说:“怎么还不睡?”
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低着头闷闷说了一句:“我现在就去睡觉。”
与季虔擦身而过的时候,季虔却拉住了我问:“一直在等我?”
他的言语里我听不出是喜还是烦,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挣脱开来,点了点头冷笑说:“看来季总是嫌我烦。”
季虔收回手说:“饭…还在厨房热着。”
我闻着他若有若无的酒味说:“你要我现在就把菜收好?”
季虔摇了摇头说:“我忘了。”
忘记是个很狡猾的词,轻而易举将那些过错推掉,可是,遗忘是因为不在乎。
我自顾自走进厨房把自己做好的菜原封不动收到冰箱里,季虔却在我不经意的时候走到我身边说:“你怎么没吃饭?”
“我想去睡觉了。”
季虔没有拦住我,我又失望又无奈地走回房间。
黑夜里,曾经熟悉的感觉侵袭我的全身,明明回到了曾经的故乡,有了自己日日夜夜都企盼看到的人,可是如今我还是觉得我全身遍布疮痍,有增无减。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季虔已经走了,而周姨也回来了,我正吃着早饭,周姨却突然对我说:“怎么饭一点也没动,菜全没了。”
我立刻跑去厨房,厨房的台子上放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我桌子上还有我昨晚做的菜装的盘子,只不过昨晚满满当当全是菜,而现在全是空的,我看了下电饭煲里面,还全是饭,我一下子想到季虔,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姨看我笑了问:“怎么了?”
我摆摆手说:“周姨,我来处理。”
周姨没有拒绝走了出去,等我处理完这一切,我已经快来不及了,我立刻跑出公寓,赶往片场。
等我到片场的时候,林风眠正躺在椅子上,面目狰狞,我立刻走过去,沈楣桉看到我来了,语重心长对我说:“我应该听季虔话的,这水不是那么好淌的。”
听到沈楣桉这么说,我心里有个底了,林风眠看着沈楣桉说:“别想多了,只是意外。”
看着林风眠的脸,再看看他被砸伤的腿,连我都心疼,林风眠本人自然最清楚这是不是意外,可是他学会忍气吞声。
事故是在我来的时候发生的,陆柠媪今天来的特别早,要求试戏,林风眠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这幕戏是陆少刈遇到女二——林如安的时候,面对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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