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皇帝大婚的日子,大释天下,万人空巷。
凤芷若坐在饰金坠玉的轿子里,听着耳外嘈杂的声响,头上盖着头巾,什么也看不到。凤冠有些沉重,金属丝线箍紧了头部,感觉有些眩晕。
她知道她现在穿在身上的,戴在头上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钻石、珠宝、翡翠,轻轻一晃,流苏珠琏就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这个周围都如此纷乱的时候,这样的声响倒是让她得到了不少乐趣。敲敲打打的乐声,震得耳聋。
从相府到京城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今天却走了很长的时间。她闭上眼睛,那悠悠的箫声在耳边响起。长相思。还是……长相思。
“皇上……皇上……”张德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他的主子,“皇上,坤宁宫在那边,您……”
云若熙觉得头痛欲裂,脚步有些飘浮,有些站不稳。
“张德,朕该往哪里去,你要管吗?”
“奴才不敢,不敢。”张德挨在主子身边,心中发颤。今晚可别再出岔了,要不小命又不保了。
“皇上,您走好,走好。”企图带着皇帝往他该去的方向走,可是……
“今天,那些选上来的秀女都进宫了吧?”云若熙转身扶住身边的栏杆,靠到柱子上去。
“是的,内务府都安排好了。”张德心里惊慌,一个糟糕的想法出现。
“好,那个,那个,谁,柳絮儿,在哪?”
“在储秀宫。”
“好,就去那……”云若熙一说完,眼神一凛,脚步倒不虚浮了,快步走了起来。
“皇上……皇上……”张德追了上去,心想,完了,完了。
坤宁宫里灯火通明,今晚,龙凤烛要燃彻通宵。
凤芷若默默地坐在床边,从红色头盖中透过来的光有些刺眼,隐隐可以看到的外面的摆设,却是遍眼的红。
“小姐,你饿了吗?”秋月跟着小姐进宫,也是对一切都很好奇。今天扶着小姐跟着喜嬷嬷忙了一天,她和小姐可是什么都没吃,刚刚有几个宫女进来在桌上放好的酒菜,现在看到这些,肚子倒真开始饿了。
“月儿,那些酒菜不能吃。你要是饿了,出去找芳筱姑姑,她会帮你的。”
“小姐……”
“我没事,你去吧。”
秋月迟疑了一会,握住小姐的手,“小姐,那我找些东西,您也吃点。”秋月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了凤芷若一个人。
凤芷若不仅觉得饿,还有些冷。从早上忙到现在,该是什么时辰了,还要等多久?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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