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是陆千骸？”
陆千骸眉眼温和，双眸含笑，温润俊美得有些不太真实。
他缓缓向他靠近，想要将他再度揽入怀中。
白一没有后退，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这反而让陆千骸止住了脚步。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陆千骸唇角的弧度从未消失过，他定定地看着白一，沉声道：“那么久的事情，我有点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当时我问你，我能和你做朋友吗？你的回答是什么，你应该不会忘吧？”
陆千骸沉吟了一会儿，灰蓝的眸子微微一亮：“我当然不会忘了。”
“那你当初对我说了什么？”
陆千骸沉默了。
白一突然笑了，是那种轻蔑的笑。
“你以为陆千骸对我来说，是最难渡过的劫数吗？你错了，我实在是太了解陆千骸了，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我便能分辨出你到底是不是陆千骸，既然你不是陆千骸，随便你做什么，都威胁不了我。”
“白一，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陆千骸。”
“白一，你应该跟我回去了。”
“白一，血液精粹已经完成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现在深陷幻象中不能自拔，理所当然地认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但其实不是。”
“跟我走吧，白一，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你真的会被永远困在这幻想中。”
陆千骸向白一伸出了手。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陆千骸吗……
到底哪个是幻象哪个是真实？
刚刚清明的大脑此时变得混沌不堪，他竟然一时分辨不出真与假来，似乎冥冥之中，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混淆他的意识。
真的吧……就是真的吧……
陆千骸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白一黑沉沉的眸子似是蒙盖上了一层薄雾，他眼中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面前影影绰绰，万物的界限都不那么清晰了。
他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他已经无法去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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