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花朵在寒风中枯萎,绵延空灵的飘絮,冰封了即将掉落的枯叶,刹那间静止,在失去中停止,是那样难以形容的美好,就像那冰封的回忆,即便掀起往事片片,心如撕裂痛不欲生,却仍是不由自主的笑,笑得泪流满面。
薄妆浅黛近画屏,镜中浅笑是深颦,断肠无人空识色。飕飕,西风疏影入凉秋。
倚阑无绪犹怅望,卸钗烛火倩影深。何事泪兰襟,只怨今夜月偏明。
时常梦回惊醒,泪湿枕。梦中的她就那样对镜梳妆作笑,倚阑望清月,又是一轮熟悉的西风,萧萧瑟瑟,却始终盼不来熟悉的人……
那个被爱了一生,却又恨了一生的女子,至少比活着的人,幸福得多……
拓跋玄烈就这样,哭着笑了,笑得让人心碎。
纳兰裴矩静静地看着他,一代天骄,放眼江山,却比不上一个平庸的女子,换他倾心一笑。
静默许久,阴风拂过,惊醒沉浸伤痛中的拓跋玄烈,他抬起头,已不见悲怆,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废太子一事……爱卿有何高见?”拓跋玄烈倾身依靠在龙椅,将手搭在大腿之上,仿若一条慵懒的黄龙。
纳兰裴矩微愣,立马反应过来道“若是直接颁令下旨,废太子一事恐怕难堵悠悠之口,引起争议,臣恐怕慌乱了臣民之心。”
语气微顿,“倘若是……将消息暗中散播,便成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之势。”
微光在黑瞳中闪耀着阴谋诡计之色,老奸巨猾的算盘在心中打响。
拓跋玄烈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声色平淡,无哀惜无悲鸣,平静不过一句闲聊家常。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有人说,拓跋玄烈是深情的,有人说,拓跋玄烈是冷血的。
深情抑或冷血,不过是看,于谁而言罢了。
谁懂错失之痛?
谁又懂冷落之伤?
谁料太子纵生讨好,不得分毫,谁料皇上余生放不开郁结,愧恨难耐。
皆不过,情字罢了。
因深情而淡漠,因情深而怨恨。
生死一笑为君王。
最是无情帝王家。
次日
东宫大闹,丫鬟婢女跪满屋内,面色恐慌,嘴里不住念“太子饶命”,地上净是破碎的茶杯,花瓶渣子。
只身着白色xie衣的拓跋辅怒坐在榻前,左脚前方是被踹得侧翻的圆木椅子,他眼中如熔浆迸发,飞溅着星火,拳头紧握地苍白,青筋暴露,条条毕现。
难抑心中怒火,扯大嗓子吼“给我把御医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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