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门开了。走廊的灯一下子照射了进来，但是很快就关上了。
宋东来睁开了眼睛了，从略微长的刘海间露出两只眼睛，大打量着来人。西装革履，整理干净的皮鞋，手腕处漏出一小节金属手表的表带。看起来，真是高贵，比起自己这一身行头，简直就是就是破烂货，烂大街。
韩渊拉开椅子坐下来，没有声音，看着面前的宋东来。
昏暗的灯光终于照射到了韩渊的脸上，是宋东来没有俊俏的模样，几乎可以囊括了一个男人所希望得到的所有优点。
“真是让人嫉妒。”
宋东来低下头来，刻意让的光绕过自己的脸。一张普通到丑陋的脸和一颗刻意隐藏住的黑暗的心。
“嫉妒？你配。”
韩渊说话不客气，他不需要对着一个罪犯客气。哪怕他是来套话的。
“说说吧。你是怎么杀害杨成一家人的。”
宋东来不理会，他根本不愿意开口。他了解过这一方面的内容。他坚信，警察现在查不到他头上来，他没有留下证据，面前这个出色的男人只是来套他话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找不到证据吧。”
宋东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正慢条斯理地从档案里抽出一张张照片一一摆在桌子上。全部都是杨家六口人死亡后拍摄的照片。韩渊还特意挑出了几张放大的特写摆在最前面。
宋东来看到这些，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唤醒。在叫嚣在燃烧，甚至想去触摸这些照片，想去好好看一看，自己绝美的作品。在他对于这次犯罪的认知里，这是完美到不留痕迹的。
“看看吧，全是漏洞。”
“漏洞？”
怎么可能，完美的犯罪莫过如此。自己熟读了很多关于刑侦方面的书籍，还看了这方面的视频，他自认为自己的犯罪比任何一个犯罪都完美。而且还有那个人的帮助。那个人不会骗自己的。他，他是神啊。
韩渊很满意宋东来皱眉头看着自己的样子。眉角微微下压，是在克制自己表情的方式，但是眉骨却大幅度的上扬。蠢货，你暴露了。
“在杨家人里最弱小的就是二岁的女孩瑶瑶和老妇人，看看她们的刀伤，全在腹部。那个孩子还是被人撕扯头发提起来之后杀死了。你告诉我，这个凶手要是真的有能力，去杀死一家人，为什么对最最弱小的人采取不一样的杀人方式。”
韩渊停下来看宋东来的表情，是他很满意的效果。宋东来正盯着面前的照片，看着，仿佛要戳出两个洞来。
“因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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