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子就是江栖寒，为了和平亲手弑师和自己心爱之人。”
夜青眼神一凛，锋利目光刺向身侧叶无弦。
“而他的另一个弟子，心知江栖寒要杀死他们的师傅却依旧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也怪那弟子性格过于温柔，他无法接受江栖寒弑师，站在雨霖林溶洞之内自刎，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墓碑。”
“那个选择和九尾狐同死之人……”
夜青顿了顿，视线勾勒叶无弦脸上表情。
“便是你，叶无弦。”
“在我看来，选择于狐王同死之人比亲手手刃师傅之人更值得信赖。”
叶无弦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听着，思量着妖邪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你觉得我在骗你？”
叶无弦依旧没答话，飞沙透过妖雾，重重雾影被风吹散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上次去寻九尾狐……他只有一条尾巴了，依靠微弱法力维持生命，若他连仅剩的一条尾巴都消失不见……”
夜青顿了顿，眼睑下空洞的两个窟窿似在凝视深渊。
“会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他会死，我知道。”
叶无弦打断夜青叙述，眼神坚毅而决绝。
“刚刚我也说过，妖死入恒沙，天地间可就再无九尾狐，所以现在还来得及，救他。”
叶无弦不信夜青的话，脑海里凤栖梧参天碧玉梧桐树下，一人玄衣抚琴，他旁边坐着两模糊的小孩儿，叶无弦曾经看到过九条尾巴的男人独坐树下，两个小孩儿追蝴蝶乱跑。
“我是九尾狐弟子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
“我现在是栖寒宫江栖寒亲传弟子，叶无弦！”
“你说的几百年前的事情又与我何干？”
夜青把叶无弦话语纳入耳根，嘴角咧成非人的弧度，血网缠绕牙根，肉舌耷红褐粘稠杂糅。
“若我说付楠就是九尾狐呢？”
叶无弦迈出的脚悬在半空，怔怔然瞪大眼瞳，脑海飞速运转夜青所说的话，却越转越空白，脑仁黏成浆糊，提到付楠二字让这个男人的判断能力为零。
“不可能，他一点法力也没有怎么可能是祸害苍生的九尾狐？”
“嘿嘿……嘿嘿……”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江栖寒小舟推开水波，荷花嫣然初出水，芳心似束，江栖寒与付楠孤夜泛舟顺河而下。
白莲盈润只让人觉得用力一捏，便能掐出水来，舟上残灯无焰，河面水平风软，连江栖寒坚硬如铁的面容看见满天华灯也柔和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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