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恍惚中，我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真的好黑。我孤身站在黑暗中，远处一个光点在闪烁。
“你醒了。”一个声音兀然在黑暗中响起，却不见人影。
“我这是在哪儿？”
“你心中。”
“我心中？那既然是在我心中，你又怎会在这儿？”突然，一只手轻抚过我的肩头，微弱的呼吸声萦绕在我耳边。
“因为，你是我，我便是你啊。慕婳。”
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只有一头披散的长发和张狂的红衣。
“小婳儿，不过几千年没见，你就不记得我了？剩下的时光还得我们一起走，或许它根本没有尽头吧。你记住了，我，慕予。”
眼前白光一闪，亮如白昼。
……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可它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江南三月，杏花烟雨。明月湖旁的柳树又冒出了点点新芽。不知不觉，我已被困在言家六年了。
窗外，那棵老桃树又绽开了满树芬芳。他长身玉立，舞起手中佩剑，挑落枝头那两三点粉红。
收势，他转过头，朝我在的方向一笑，一缕长发被微风吹起，在空中划出温和的曲线。
“老师，你来了。”
我也不过多废话，径直走过去，夺过他手中佩剑，新舞了一套寒霜剑法。
舞毕，我将剑反手置于背后。
“你可要记好了了，三天后，舞给我看。”
他却抢过我手中剑，放在一旁，拉起我的手，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老师，我在城郊发现了一处好地，你随我去看看吧。”
我连忙呵斥，装作生气，“你都多大人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你及冠之日，怎么还这么玩心不散！”
他直接拉着我的手，跑出言府。
“老师，那个地方，真的很美。”
策马一炷香后，才到达他说的那处宝地。
那里确实很美，漫漫桃花树，落花如雨。
他在树下铺开纸笔，握着我的手，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写完，他满意的看着纸上的几个字，慢慢念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老师，你猜猜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粗人，不懂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那你问问我嘛。”
我抬头看他，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几声，“以后，你便知道了。”
我赌气般跑开，坐在一旁。而他，却跑到桃树跟前，变戏法般抱出两坛酒。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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