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素绡早早将柳溪言唤起为她梳洗,将淡粉汴绣纱裙找来给她仔细穿上。
她端坐菱镜前,只见镜中少女梳垂鬟分肖髻,饰以穿宝石珠子的绛色丝花,穿一身蝶戏芍药纱裙,领口处蝴蝶翩然若飞。
星眸点点,雪腮微红,罥烟眉似蹙非蹙,好一娇弱天真样。
她满意地笑笑,素绡就在旁说道:
“小姐生得好,不需多拾掇便好看着呢。”
柳溪言笑道:“可别打趣我了,左不过个皮囊,有甚要紧。”
却又想到自己平日亦爱打扮,又为今日那事,便不好说了,于是止了声。
素绡去传早饭,服饰她食了,又让她用了漱口茶。
今日大哥接风宴,想来各家都收了请柬,她想着让姐妹们早些来府上,与她们在后院玩更有趣些,昨日便让张宛仪回去说。
于是柳溪言便在院中等待,荡了会秋千,便见离渊起来练剑。
“小姐真早。”他含笑说道。
她微微一笑回道:“我是闲人,起早又何用。只是今日府中有客,不愿怠慢。”
小姑娘坐在秋千上,面容秀美,一身粉衣更衬得娇俏。
他看了看,唇角不禁挂着笑,便衣袖生风练起剑来。
她抬头望了望朝阳,暗道清晨的光景是好,万物初醒都干净明澄。
......
大约一个时辰,张宛仪先来了,张家的男子都聚在前厅,年长的便吃茶谈笑,年少的便寻了地儿玩乐吵闹。
“溪言。”张宛仪抱着只品红色圆盒,温温笑言:
“谢谢你昨日赠我锦缎,我没什么送的,这是个红珊瑚手钏,我娘去观里祈过福的,便作回礼了。”
“咱们间哪有客气的。你纵是不送我也无妨。这手钏有心意,比任何东西还宝贵呢。”
她喜欢地接过,认真说道。
张宛仪动容极了,柳溪言又与她去绣房说话,顺带等余人。
不久谢紫阳便来了,同是带了小礼物给她,柳溪言便笑道:
“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今儿办宴,你们也太客气了。”
女孩们便闹到一处,平日都在深闺,聚在一起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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