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库尔特就带着林洛妥，踏过厚厚的积雪，像艾菲尔学校走去。
“天哪，我真讨厌雪。”林洛妥小心翼翼地撩起裤腿，不让它沾上雪。他的脚已经完全被雪没过了。
“你要是在K市这么说，肯定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对，那里不常下雪。这里是不是一直在飘雪花？”
“是啊。雪多了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影响交通，影响出行。”
林洛妥把围巾又拉得紧了一点。
库尔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人留下的两串深深的足迹。“哦，糟糕。”他低声说，“我们的足迹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我们俩来过。”
“那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有人在通缉你吗？”林洛妥开了个玩笑。
“差不多吧。那个大讨厌鬼本•弗拉特里，整天缠着我，谁知道为什么？谁要是不听他的话，他爸爸默林就冲到学校来。谁敢不听？还是别惹他为妙。”
他们拐过一个弯，艾菲尔国际学校的高大图书楼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了。库尔特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了学校。
“天哪，你们学校假期竟然不锁门。”林洛妥说，“我们学校一放假就大门紧闭，无关人员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你们学校连门都不锁！”
“因为还有人在里面上课啊。”库尔特掰着手指给他数，“初三高三寒假一直补课，除了春节；交响乐团和合唱团在排练，因为他们要去外国演出；还有高一上午补课，高二下午加晚上补课——这是中学部。小学部，在校园深处的一栋小教学楼，他们——我想想——六年级，所有有意报考我们学校中学部的学生，都在接受老师的辅导，然后——嗯，对了，绘画组的同学在为我们下学期的美术展览画画。然后呢，还有老师在开会。能不开门吗？”
“那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就可以随便进来？”
“嗯，可以的。如果你要进楼，就会有老师检查你的学生证了。我有，然后我可以告诉老师我替你担保——每个有学生证的人可以为最多5人担保，当然如果这些被担保人在学校里出事儿了，那由担保人负全责。”
“好的。”
这时，他们走到了综合楼旁边。“你进去吗？”库尔特问林洛妥。
“可以啊。”
检查学生证的老师是一个外国老太婆，满脸皱纹，戴着的一幅眼睛滑到鼻尖那里了。她头发花白花白，在脑后高高地挽成了一个紧紧地小圆髻。她一脸严肃，让人畏惧。
“这个老太婆是谁啊？”等她检查完了，林洛妥就问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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