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一切全都跌进寂静里，沈出尘独坐在桃林的一处亭中，取出去年埋的桃花酿。抬腕斟酒，举杯连喝了几盅，又倒了一盅，小酌一口，酒未过喉，只听见轻咳几声淡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比桃花酿的颜色深了几许。霜白的衣袖上也沾了不少酒渍。
“原来你在这里，若不是这跟着这个小畜生，还真找不你”来的人是阿蓁，倒也不忌讳把那头仙鹿叫做小畜生。
鹿似乎不高兴，呦呦的叫了几声。
沈出尘皱了皱眉，“过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仙鹿过来。他忽然觉得身边好似有人坐下。“你突然坐我身旁干什么？”
“不是你招手叫我过了的吗？”阿蓁毫不客气已经喝起了酒。“我叫的是鹿，张怀清醒了吗？”语罢，沈出尘又轻咳几声。脸上一抹酡红，可能是饮酒的缘故。
“嗯，醒了。”阿蓁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你用了化灵禁术？”
沈出尘只是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那不会……”拽住沈出尘的衣袖。
“哼！我可不像你，没本事就算了，还会为了一个人连命都不要。我可分的清，那个值得那个不值得。”不知什么缘故，语气竟然有一丝燥意。
阿蓁抬头看着沈出尘眉心的山神的印记，总感觉浅了不少，低头间，瞥见沈出尘衣袖上的酒渍，不由的将他的袖子攥在手中，端详一番。“你这……”不等阿蓁说完，沈出尘就抽走了攥在阿蓁手中的袖子。
“不小心，撒的桃花酿。”
“可我这桃花酿与你这比起来，浅了不少。”
“可能我的那一坛酿酒的桃花的花色比较深。”沈出尘的语调拔高。“我不与你在这里争辩这些。”话音刚落，他就踏云离开。
阿蓁也化作一团幽蓝的光，紧随其后。一同朝着山神洞邸飞去。
洞中一只鸟盯着张怀清，不一会扑棱这翅膀朝着沈出尘飞去，落在他的肩头，沈出尘用食指抵着鸟的额头，鸟所看见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闪过。
他心想这模样倒是没有变，但是这气质神韵与时非昨相差几分，清冷孤傲是有的，但眼中少了一点什么，总觉得病恹恹的。
“阿蓁，小素他……”，张怀清嗓音暗哑。
“对不起，他没了”阿蓁一语脱出，语气平淡，再无多言。张怀清先是楞了一刻，随后脱口说出四字——血债血偿。
“你且好生休息。”阿蓁半跪在床前安抚这张怀清。
“我听闻二王爷，广纳贤士，你的一直居于终南山，模样京中倒也没人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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