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癔病
01
彭主任管的床位往满了人，这个门诊以急性阑尾炎收进来的病人，暂时住在急救室里的床上。
三十来岁，穿着大方得体，她是县中的一个语文老师。魏老师小声地向彭娜说了几句，然后带着我们轻轻地走进到了急救室。
“齐老师，你还是准备做手术吧！药虽然还在，包装盒和说明书都被彭家的公子费了。”
“你知道怎么使用撒！”齐老师急切地打断了魏老师的说话：“就把这药先让给我吧！你再去要点回来！”
“这样吧，药我可以给你，你的钱我却不能收。你不要再让我犯个错误，好不好？”。
“这怎么能行？这药费又不是一个小数子！”齐老师更急了，也许她以为这不过是魏老师不愿把药让的她的借口。
“医生私自卖药给病人，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进班房哟！还是那句话，药我可以送给你，你同意就去把治疗费交了。”魏老师把那张写着拉丁文的处方递给了齐老师。
齐老师认真地看了看处方，发现上面写的是两个药名，用法也不一样。魏老师开的另外一种针剂是局麻药普鲁卡因，写的也是拉丁文。
“我把钱给你！”齐老师按照上面写的手术费三元伍，把钱递给了魏老师。“还得麻烦你的学生，帮我交下钱！”彭娜主动地把齐老师的钱接了过来。
02
这是在给病人看病？我大惑不解！
看到彭娜跑了出去，魏老师关切地看着病人：“工作再重，也要注意身体！还在带高三毕业班？”
“就是嘛，我都打了好几次申请。校长说家长们不同意。要我带完这个班再说。”齐老师满脸的无赖和委屈把刚才痛苦的表情盖得严严实实。
彭娜平端着治疗盘，戴着口罩走了进来，盘里放着两支擦掉了中文的针剂。
“护士长喊哪个回去拿的？”
“不是，她自己抽空回去了一趟。”彭娜的回答使齐老师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魏老师认真地看了看药名，又摇了摇液体……才戴上消毒手套，取出注射器，让我把普鲁卡因的瓶颈从划痕处折断开来。这时，彭娜已经给女老师右下腹的麦氏点消好了毒。
“还痛吗？”魏老师压了压她的麦氏点，我看到齐老师的脸上又出现了明显的痛苦表情。
“注射时，局部会有一些胀，这是药水在向病灶渗透！”
齐老师与其它病人一样，对魏老师的医术十分信赖。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咬着牙。
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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