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天气似乎是要下雨啊⋯⋯”凉秋砚一下出租车就觉得空气格外的潮湿，滑开手机的天气预报，果然下午由阴转小雨。
警察都很讨厌雨天，因为雨水，会让一切证据都消失。
但是相反的，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阴天会让人变得狂躁抑郁，尤其是对于那些心里有猫腻的人来说。
案发的地方被警局现场勘测的警员用隔离带围了起来，凉秋砚现下这个身份也不敢太过靠近，免得落入闲人口舌。太阳升起的时候也是居民开始出门上班的时候，从各个路口出入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好事者聚着看热闹，无论警员怎么劝阻都不肯离开。好在尸体已经转移了，直视在等待痕检的法医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的看过去，能看到树下的高高隆起的树叶堆。
什么时候已经掉了这么多叶子了？凉秋砚哈出一口气，抬头看看一半黄一半绿的大叶子。等到初冬一场雨过后，应该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吧⋯⋯
“欢迎光临。”
凉秋砚推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玻璃门，门上机器小猫感应到门开了，发出清脆的声音。凉秋砚关上门的时候朝案发地点望过去，刚好处于视线的最边缘位置。也就是说，只有站在门口的这个位置上，才能看到那一堆落叶，如果昨夜值班的营业员坐在收银台后，应该是看不见的。
恰巧这个路口只有这一个店，也真的是很奇怪。
“您好，一共是13元。”收银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应当是附近大学里的大学生出来兼职的。
离这里最近的大学⋯⋯应该是K大吧⋯⋯
“谢谢，可以帮我加热一下吗？”凉秋砚从塑料袋中取出刚从货架上拿下的盒装蒸饭，细细的打量这个女孩子。齐耳短发，圆形眼镜。虽然穿着朴素的格子衬衫，眸子里倒是神采奕奕的，她热情的接过蒸饭放进微波炉里。
“做这个很辛苦吧。”凉秋砚双手交叠着放在收银柜上，随口问道。
女孩子眼底下的黑眼圈不是很明显，看起来应该是早上才来换班的。
“诶？”圆眼镜底下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似乎是很好奇客人竟然会这么发问。
“看你还是学生，上课兼职两边跑应该挺不容易的。”柜台里还放着她的书包，拉链半开着，露出大红色封面的一角，应当是在这里也要抓紧复习的样子。看这个年龄，可能正在准备研究生考试吧。
“⋯⋯啊，还好啦，我是早班，这个时候的客人都比较少，不忙的。”女孩子笑嘻嘻的，对凉秋砚似乎有一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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