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乌拉尔山虽然没有那么高,但山势险峻。嶙峋怪石覆在积雪之下,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雪窟,甚至掉下悬崖,夜间行军更需万分谨慎。难走之处,只能下来牵马而过,特别陡峭的地方,连战马都不得不靠人力相助。
奥吉勒带人将福晋围在中间,小心守护着。大家走得很慢,山上风大,时而还飘些雪花,亲王的大军虽比他们早走不到一个时辰,可大军留下的印迹却已被风雪掩埋。
突然间,奥吉勒拉住缰绳,回头苦笑道:“福晋,这儿没法骑马,咱只好靠两条腿了。”
福晋并不在意,她虽然没有好骑术,但下了马却比别人灵活。不过等她来到奥吉勒身边,提着马灯探身往下一看,才知道这个坡可真陡,心里禁不住担忧起来。
“这样的路,爷可怎么走?平地上他尚且吃力,上下陡坡岂不是太为难了?”她抱怨着。
“福晋,”奥吉勒在一旁轻声提醒。“您不用担心,哈桑会背着爷的。”
她不觉一笑,奥吉勒说得对,爷身边那些人,怎么能让爷下地用伤腿行走呢?
“您要是觉得难走,我们也能背您。”奥吉勒笑着补充。
“用不着,”她没好气地瞪了奥吉勒一眼。“你还真是小看我。”
说罢,她纵身一跃,率先滑下山坡。
“小心...”奥吉勒急喊一声,也跟着跃了下去。
到了坡底,福晋稳稳停住,回身笑道:“奥吉勒,我的身手不错吧?”
“是不错!”奥吉勒却在摇头。“黑咕隆咚的也敢跳?我这条命差点给您唬没了。”
“哪里的话?”福晋不以为然。“这坡底方才我早已看清楚了。”
“福晋,这回咱是走运,下回无论如何都不成,您可千万莫再唬我了,”奥吉勒哀求着。“万一有个闪失,爷得剥了我的皮。”
“哪会有闪失?我心中有数,你怕什么?”福晋不屑道。
“好,好,福晋爱滑雪的话,下回咱靴下绑了板子,找个白天有太阳的日子,再滑个痛快好么?”奥吉勒只得好言相劝。
“真不知爷是怎么交代你的,”她无奈地回答。“算了,我就不难为你了。”
奥吉勒一听,立刻咧开嘴,笑得跟朵花似的。
“真是爷的好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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