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长鱼瑾感觉到一阵冷意，大殿里看起来阴森森的，对于长鱼瑾来说，简直就是小红帽去见大灰狼。
自己就是那个小红帽，程岳凌就是可怕的大灰狼。
转身将手炉塞在知秋怀里，说了声“你别跟着我”，就一脸坚毅地进了大殿。
知秋还没反应过来，她家小姐已经进了屋，她心里更加担忧，如果有她在，那狗皇帝要打小姐的时候她也能帮着挡一挡啊，小姐怎么把她扔外面了呢？
长鱼瑾进去的时候，地上已经收拾干净了，程岳凌也不是想象中那个盛怒的样子。
若不是刚才在殿外亲耳听见了声响，长鱼瑾还真觉得什么都没发生呢。
长鱼瑾稳了稳心神，叫了声“皇上。”
程岳凌手中握着盏茶，神色淡然地瞟向长鱼瑾。
“什么事情。”
长鱼瑾觉得自己此时说了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触怒他，但是自己人都进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吞吞吐吐地反而会惹程岳凌烦躁。
长鱼瑾咽下口水，努力平静下来，缓缓道：“上次臣妾去天牢的时候，看见牢里的犯人衣着单薄，被子也很薄，天牢本身又是阴凉之地，如今雪越下越大，想必很多人都熬不过去，所以臣妾想来问问皇上能不能给他们添点衣物。”
长鱼瑾边说边拿眼睛去瞟程岳凌。
对方听完讽刺一笑。
“天牢阴凉？犯人衣着单薄？皇后可真是心地善良。”
长鱼瑾不知道他是表达什么意思，但语气仿佛说明了他的意愿，她随意“唔”了一声应付，正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说，程岳凌又开口了。
“今年大雪来的突然，北方几个州县都遭了雪灾，流离失所，冻死的人不在少数，天牢里的都是刑犯，作奸犯科之人。”
说到这儿，程岳凌“哼”的一声，满是不屑，满是讥讽。
“皇后不去关心受灾的黎民百姓，却来关心天牢里的犯人，敢问皇后，你是否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长鱼瑾被程岳凌这一番话说的羞愧，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她是一个人，她帮不了那些百姓，她现在只想救韩瑾瑜，但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给韩瑾瑜这个特例，只能把这个范围扩大化。
天牢之中有大奸大恶之人，她也不想让那些人好过，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皇后是想给整个天牢的犯人都发放被褥呢？还是有其他的考虑？”
程岳凌的语气似乎比刚才更加平静了，长鱼瑾不知道这是真正的平静还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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