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希元哥都不来了？”家轩委屈得不行，“我们准备了快一个月。”
“准备什么？”我不大敢想下去。
“你生日啊——”家轩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好几次希元哥和我悄悄商量不理你，都被你骂。”
现在的问题是，希元哪去了？“家轩，你先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明天下了晚自习我和希元去接你，明天还来得及吧？你知道老姐我一直喜欢过两个生日。”幽默细胞太发达了，到现在还能故作轻松。
放了电话，子诚把大衣递给我：“走吧，去宿舍看看。”
“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接过大衣，忽然就坐下了，“不用去了，又不会出什么事。”
“别那么狠，”子诚把我拉起来，“他还是你弟弟。”
多亏他只是我弟弟，要这种人做丈夫或者父亲，累都累死了。打开门，我不禁‘哎呦’一声。
希元坐在地上，半昏半醒，满身的酒气，怀里抱着一堆白纱。再往上看，是乔安的脸。
乔安甩甩手：“我已经没劲了，你快把他弄进去。”
“乔安，进来喝杯茶。”子诚叫住她。
“有你在就更用不着我了，我还得回去补觉。”乔安笑一下，转身走了。
我和子诚把希元扶进去，他几乎是倒头就睡，瞬时鼾声如雷。
我给他盖好被子，捏着鼻子开窗通风。
“明天我来帮你收拾。”子诚看着一地的碎纱，也替我愁。
“醉得都颠倒了，大冬天去买蚊帐。”我摇摇头，问子诚：“要走了吗？”
“嗯。”他回头看我。
我知道他并不想走，但为了不让我感觉不被信任——“到家给我电话。”
子诚笑了：“早点睡，又不会出什么事。”
我点点头，指指希元：“他还是我弟弟。”
刚入睡不久，我被希元的梦话吵醒。
“乔安——”
“嗯。”我迷糊地应一声。
“是，我承认，我喜欢希载是在你之前。可我后来觉得，你至少是我可以喜欢的人。”
“嗯。”
“可以，是可以，你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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